; 相怀明脑筋转了转,立即在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来。
虽然并不多么明朗,但总算是善意的表情。
“越姐姐,你这些年可好?”相怀明探手拿起床边的两个金钩将床前的帷帐挂好,便潇洒的后退一步道:“席大哥呢?”
越思羽微微一笑,只是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双形状好看的唇也缺乏血色,整个人的精气神并不太好,然而这一笑,却为她增色不少。
倾国倾城的容貌经过岁月的沉淀,更加有了一种内敛的风华,带着几分韵味和雅致,即使她现在只是盘膝坐在床上,穿的也只是平常的衣服。
“他呀,无非就是忙着修炼,凡事不理,我也多日没有见到他了。”越思羽的口气很是柔和,带了一点小埋怨,仿佛真的是对席沛然忙着修炼而忽略她有点儿不满似的,但也只是一点点,并没有多大的怨气,让人听了反而觉得这夫妻两人感情极好的样子。
而席沛然被她这么一说,倒似是真的找地方闭关去了,而非莫名其妙的失踪一般。
“倒是你,看起来过的很潇洒。”越思羽看着眼前的相怀明,虽然言谈之间很是自如,但总给人一种锋利的似乎不小心就能把人割伤的感觉,与他那看起来不羁的外表很是不相称。
相怀明洒然一笑,对着越思羽点点头道:“还不错。”
是真的不错,他苦心筹谋的事情依然看见了曙光,心情自然不会差,尤其是,若越思羽能够让他如愿,那就更好了。
“这我就放心了。”越思羽笑了笑,然后起身:“多谢你了,不过还是麻烦你着人送我回去。”
相怀明脸色微微一变道:“你要走?”
“莫非你想留我在此做客?”越思羽侧身看着相怀明,虽然她的语气很是柔和,可是话语中的坚持却是十分明显。
相怀明脸色变了几遍,终于扯开嘴角笑了一下道:“越姐姐这么急着回去?我看你气色也不好,不如留在我这儿散散心,等席大哥来接你。”
越思羽低头一笑,接着便往外走:“不用了,你这里我不熟,散什么心。”
下一秒便有一只胳膊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这是何意?”
越思羽抬头看着相怀明,表情丝毫未变。
“越姐姐,你还是留下来的好,我有事请教。”相怀明声音低沉,带了几分强行阻拦的味道。
越思羽眉毛一挑,这个动作与席慕烟却是有几分相像,不过席慕烟做来就多了几分俏皮,而越思羽却是带了几分英气飒爽。
“哦?不妨说来听听。”越思羽站在原地,就那么与相怀明对视着,丝毫不惧。
相怀明原本想借着越思羽对他的误会先叙叙旧,然后再好言好语相劝着让越思羽将口诀交出来,可是却没想到越思羽竟然如此坚决的要走,一点机会都不留。
“越姐姐,我想请你帮个忙。”
相怀明后退一步,先挪开了目光,侧身看着从窗口蜿蜒伸进来的枝桠,“我便乘你的情了。”
越思羽点着头,“不妨说来听听?若是我力所能及,倒也无妨。”
“我要那篇生死阴阳诀。”
越思羽猛然转身看着相怀明,黑亮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他:“相怀明,你想做什么?”
“越姐姐,不过是一篇口诀,你真不舍得?”
相怀明回避了越思羽的目光,直接背对着她沉声道:“我知道它很珍贵,我这般也有些让你为难,不过,我们的交情难道还比不上一篇口诀么?”
越思羽挺直着后背,抬着下巴道:“相怀明,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越姐姐,你又何必呢?”
越思羽冷笑一声:“相怀明,我原以为你是个坦荡君子。”
气氛僵持。
相怀明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道:“越姐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我不聪明,不然怎么会没有看出你的心思?生死阴阳诀并不是修炼功法,你要它何用?你告诉我。”
相怀明被越思羽咄咄逼人的口气哽住,接着便眯起眼睛,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越思羽,我好言相劝,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
越思羽听了他的话,并没有色变,反而笑了起来,接连摇头,一头秀发柔顺的披在肩膀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着。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如此,怕是将我带走的人,应该是你了。相怀明,你既然说我聪明,就该明白我自有我的坚持,”越思羽抬起纤美的手指将秀发挽起,笑了笑道:“早些说明白不就好了,白费那许多口舌。”
对于相怀明之前的示好,她并不看在眼里,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她越思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傻瓜,这么多年不见,她又怎么可能信任于他?至于他脱口而出的威胁,越思羽更不会放在心上,曾经相交多年,难道他还不知,她是个软硬不吃的性子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