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毫不犹豫,狠狠一拳,用力地落在他的脸上。
“这就怒了,好啊,正好老子今天不爽,想打一架!”古越拭去嘴角的鲜血,撩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幸好及时被经纪人拦住。“阿越,你冷静点,外面还有那么多记者在呢。”
“记者在好,让他们看看堂堂傅家藏了什么肮脏的丑闻!”古越恼羞成怒,不顾形象地叫嚷。
宋祺也迅速拦到傅其深面前,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好声劝慰:“有话好好说。”
“和这种混混有什么话好说的!”傅其深撂开手,愤懑地在沙发上坐下。
古越再次被激怒,骂骂咧咧:“是!我是混混!比不上你这含着金汤匙出声的大少爷!你要是有本事就和我打一架!”
傅其深已然冷静,冷冷地投去一记眼刀,懒得搭理他。
“古越,你要是还想在娱乐圈混的话就给我坐下!”封朔厉声厉色道。
“威胁我?”古越哼笑,“大不了我再回泰国去当我的小混混!”
封朔愠怒,却是无可奈何。
这小子太猖狂,真不知道还有谁能治得了他。
“你想想走到今天有多辛苦,难道你真的打算让一切努力付诸东流吗?”宋祺看不下去,走到他面前严声斥问。
众人都惊讶地看向她,难以想象她会在这个时候出声。
“祺祺,不用跟他废话,他想自毁前程就随他去!”傅其深拉起她的手腕示意她坐下。
宋祺学他刚刚撩开她手的样子同样撩开他的,这一举动被古越看在眼里,他顿时心头明朗了几分。
“傅大少爷,论人格魅力,看来我要胜你一筹啊!”
狭长的凤眸盈满了挑衅,傅其深挪开视线,忍怒放开了宋祺。
宋祺知道傅其深是个理智的人,所以才敢大胆地往前走,步步紧逼:“你错了,我不是因为你什么人格魅力,而是想告诉你,你的母亲真的很伟大。”
“我是孤儿,哪来的母亲!”古越侧过身去,断然否定。
“那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吗?不就是想和那个陌生的女人相认吗?承认吧古越,在你心里,是十分渴望母爱的。”
面对宋祺的咄咄逼问,古越觉得内心有什么轰然崩塌似的,瞬间双腿有些站不住,每一根绷紧的神经都轻颤起来,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收起你的自以为是!”
宋祺不依不挠,绕到他面前:“这有什么羞于承认的呢?她毕竟是你的生母啊!”
“你给我闭嘴!”
古越出手用力一推,宋祺一个趔趄,就要向后倒去,幸好傅其深眼明手快及时揽住了她的腰肢。
“何必在这费力不讨好。”傅其深低眸瞪了她一眼。
“我……”宋祺还未来得及解释,就听到傅其深凉声开口,“回国之后,傅氏会与你解除一切商业合作!”
话落,宋祺腰间一紧,亦步亦趋地被带离休息室。
像漏了气的气球,古越懒散地躺在瘫软在沙发上,削薄的菱唇勾起一抹自嘲。
终究是真相大白了。
“宴会结束前,你不准踏出这里半步。”封朔厉声警告。
凤眸轻抬,眼波无漾:“怕我闹事?”
然封朔没再理他,径自朝经纪人吩咐:“你给我在这看好他!”
等门再次关上,经纪人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无奈叹息:“现在你舒服了?”
古越双眸阖起,缄默不语,耳畔始终萦绕着宋祺那句:
“你的母亲真的很伟大。”
伟大?抛弃他算伟大?还是近在眼前选择不认他算伟大?
他怨他憎,眼眶中却还是满满的湿润,仿佛稍稍动一下眼珠,泪水就会夺眶而出。
外头,傅其深还是一腔闷气,在会场也未久留就和封朔打了声招呼提前离开了。
刚进到房间,傅其深就脱去身上的黑色西服,解开领口的两颗纽扣,摘下钻石袖口,撩起袖子便拿起茶几上的那瓶塔基拉,咕咚咕咚倒了慢慢一杯,正仰头准备一饮而尽,手腕处被宋祺拦住。
“照你这么喝非喝醉不可!”
任由她拿下手中的酒杯,傅其深转身走到落地窗前,墨眸沉沉,负手而立。
宋祺漫步走到他身后,伸手从背后搂住他精瘦的腰身,侧头依偎在他背上,温软出声:“我知道你有怨有恨有心疼,但怎么说你都是古越的哥哥,他伶仃一人走过这二十几载,怪不容易的,所以还是对他手下留情,好吗?”
脸部能明显感觉到依靠的那块背脊变得僵硬,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宋祺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但她始终相信,他绝对没有外界传言那般冷酷无情。
“你在为他求情?”
宋祺等了好久以为他是不打算回答她了,心里正琢磨着该如何安慰他,没想到他竟然开口了。
语气温温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要是换做以前,她肯定能嗅到这其中的酸味。但现在他们之间隔着这层关系,她是真的分辨不清他的这句话是否包含了其他深意。
思忖之下,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算是吧,毕竟他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亲人?”一声冷笑,宋祺心中发毛,难道她真的踩中他的地雷了吗?
突然,傅其深拉下她的手,侧身将她从背后拉到面前,目色深邃,掀唇反问:“就他刚才那副态度,他配吗?”
宋祺恍然,古越刚才三句不离掐架的态度真的惹恼了他。
“但是话又说回来,好像是你先动的手,而且他也没打到你诶。”
傅其深脸色一沉,宋祺心如捣鼓,要死了要死了,她还真是不怕死啊!
蓦地,额头一疼,宋祺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好端端弹她的额头干嘛?
大手下移,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颊,不苟言笑,看似冷酷,声线之中却早已少了那些冷冽:“你这么快就被他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