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心情都好了不少,他脚步轻快的从公司回到自己的公寓,不是豪庭,那个地方总会让人……怎么说呢?触景伤情吧。
保姆看见他,赶紧将饭菜都端了出来,解下围裙,然后说:“先生,小少爷已经睡了。”
他点点头,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吃饭,若是这幅场景落在别人的眼底,只会觉得他可怜,诺大的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下,只有他一个人孤寂的吃着饭。
不过他自己觉得没什么,早就习惯这样了。
吃完饭后,他将剩菜剩饭都用保鲜膜包好放在冰箱里,然后回了卧室,给自己洗了一个澡,下身围了一条毛巾就走出了卧室。
他先是用手机通知林风订一张明天飞美国的机票,然后走到隔壁的房间里去。
他推开门,在小床的人呼呼大睡,他看着面前的脸,虽然不是他的钟,但是他越看越顺眼,这臭小子,还是挺可爱的。
他替他盖好被子,亲了亲他的脸,然后关上灯,退出了房间。
孩子只有一个小名,叫贝贝,没有含义,没有出处,单纯为了顺口和好记。
至于贝贝的大名,哦,没有,他没有那种闲情逸致给别人家的小孩子取大名,再说了,孩子就算取了名字,那是姓什么才好呢?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陆许南从打开了自己的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了属于我的护照、签证还有身份证件,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之后放在了自己的行李箱,他倒是没有收拾什么衣服,反正也不会呆很久,只要接到人了,就走了。
一夜无梦,少有的好睡眠。
第二天一早,他精神奕奕的登上了美国的飞机,其实他真的很讨厌美国的,一丁点都不喜欢这个国家。
下了飞机,他打了车就直奔了医院,他以为我还在病床上躺着的,以至于他看见那个空荡的病房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了。
他关上门,走向护士台,用标准的英文再次确认了我的病房,他深吸一口气,一定是刚刚自己看错了,他再次推开门,走了进去,还是和刚刚没有变化,里面并没有人,一个都没有。
他低沉的笑了出声,身后的保镖战战兢兢的,害怕这样的笑声。
陆许南回头,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个保镖问道:“人呢!?”
保镖低着头,“昨天还在的。”
不能怪他们,他们奉命监视这个女人已经一年了,早就没了当初那样的紧迫感,再加上这里是医院,当然会放松了警惕,他们也想不到,人会说不见就不见啊!
陆许南狠狠踹了他们一脚,“没用的东西!”
他胸腔里积郁着一股气,撒都撒不出,看着这两个木头桩子似的人,就更生气了,没好气道:“赶紧去查!”
才一天时间,他想,我跑不了多远的,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想跑也跑不掉。
想到这里,他的阴郁之气一扫而荒,他打了车回到当初我们住过的那个短暂的别墅,他从上海飞过来,已经很累了,于是他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美美的睡了一觉。
闭上眼睛之前,他想,醒过来,就能看见她了。
可再次睁开眼,保镖带回来的消息并不是他以为的好消息,他们依旧找不到我。
我什么都没有,一旦我跑掉了,也就意味着,他们什么都找不到。
陆许南这个时候才开始慌了,他怕找不到我,他更怕我因为“黑户”的身份而受到枪击,在美国这个不怎么枪击事件频发的国家,他害怕了。
他发动了更多的人去找,没有一个人带回了消息,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他留在美国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的身形越来越憔悴。
他总喜欢自言自语,我错了,是我不好,你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