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里扭曲,是可以原谅的。
我吃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期盼着杨希娜今天晚上回来,刷完了碗,就在沙发上陪着彤彤玩,姜起山也和彤彤做游戏,他倒真像是彤彤的爸爸。
姜起山和我说起了杨希娜的故事,原来彤彤的爸爸姚安南和姜起山是大学同学,两个人是一个宿舍的,虽然学的是计算机工程,不过,姚安南更像是一个游吟诗人,爱弹吉他唱歌,把低他们一级的杨希娜迷得团团转。
女追男,隔层纱,姚安南竟然真让杨希娜追上了,两个人结了婚,有了彤彤,不过后来,彤彤的爸爸离家出走了,杨希娜像疯了一样,天天酗酒,抽烟打彤彤,因为和姚安南曾经的关系,姜起山常来看望母子两个人,杨希娜也渐渐地从过去的颓废中走了出来。
“是因为她爱上你了吗?”我脱口而出。
姜起山看了我一眼,没答话。
这时候,杨希娜回来了,看到了我和姜起山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不大自然。
“好了,杨姐,你回来了,我也该走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拿起包就走,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我哪根筋搭错了,就是想回去看看周驭了。
杨姐同意我走了,刚刚走到楼下,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去哪?我送你。”
是姜起山。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公交车是没有了,这里出租车更不好打,基本上半个小时也打不到一辆,我想了想,同意了。
“去天通苑。”我边系安全带边说道,心里莫名地很紧张。
姜起山可能猜测到我和周驭因为上次的事情闹别扭,可是不知道我已经出来住了好几天了。
他没说话,发动了车子。
良久以后,他问了一句,“你很爱周驭?”
我当时脑子里正想着别的事情,茫然地回答了一句,“很爱。人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不就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嘛!”最后一句话,是我喃喃自语加上的。
夫妻两个,本来就该是无论患难与共,无论有多少困难,都要白头偕老。
“你和周驭是怎么认识的?”他又问了一句。
“他是我的学长,我们俩都是北京林业大学毕业的,他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后来就是我的老公了。”一不小心就说起了很遥远的从前。
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很大好大,好像预示着这不是一个平常的夜晚。
因为雨很大,姜起山放慢了车速,到天通苑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四十五了,我的心再次莫名地紧张。
姜起山把车停在了路边,给了我一把伞,我连头都没回,就往地下室跑去。
很快到了地下室的走廊,还有很多的人没睡,都站在自己的门前,好像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看到我,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脸上,心里那种不好的直觉再次袭击了我。
我快步走到我的房间门口,刚刚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呻/吟的声音,真的好大声。
“驭,驭----”那个声音娇媚动人,我的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翟向南朱红的丹蔻,还有周驭的喘息声,一并传来,地下室隔音本来就差,可是却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
以前,我和周驭,都很隐忍,争取不让这种声音让邻居听见,因为,我觉得很丢人,可是,今夜,周驭就不嫌丢人了吗?他是有多控制不住?
我拿出钥匙,准备开门,之前周驭曾经说过地下室要装修的,可是哪里有装修的影子?明明就是他挡我的借口啊。
装修,是他不让我回来住的借口,也是这个女人存在的理由。
而我,刚才还在想他。
我的手,哆嗦得厉害,怎么也打不开门,钥匙终于插了进去,我打开门,便看到了那一幕。
我这一辈子,最不想干的事情就是捉奸。
周驭浑身是汗,不着寸缕,他挡着身下的女人,我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不过是谁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有了那个女人了。
好长时间,周驭才回过头来,他停止了动作,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好像思考什么问题一样又回过头去。
对我,他连解释都不需要了!
我的眼神微微移开,那个女人的身体用被子包着,却露出了一截细长而白嫩的脚,纤细的脚踝和朱红的丹蔻,涂在她的脚趾甲上。
那抹丹蔻,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