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太忙了,又忙又累!”我说了一句。
妈妈叹了一口气,说不想治了,就我这么一个独生女儿,让我吃这么多的苦,太对不住我了,我对妈妈说,我宁愿吃苦也不愿意从此做一个没妈的孩子。
说完,母女俩抱头痛哭。
爸爸把家里收拾了一下,现金都给了我,我把他们的存折办了一个卡带上,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
第二天,郑玮中来接的我们,我妈妈看了我一眼,大概不明白我和他的关系吧,不过,碍于郑玮中在场,没说什么。
一路上都是郑玮中一个人在开车,我很愧疚,如果我会开车的话,我还可以替替他,可我连车都没有摸过。
到北京的时候,已经傍晚了,郑玮中的车直接开到了北大附属医院,我有点儿诧异,我还没决定在哪家医院和妈妈看病呢,怎么他就来这里了?
“为什么来这家医院?”下车的时候,我问郑玮中。
“有熟人!防宰!”他在我耳边轻声低语,很乐观的样子,说实话,他这时候还能够笑得出来的人,真的给我心上打了一剂强心针。
他先安排爸爸妈妈在对面的一家快捷酒店住下,说已经约好了明天的医生了,直接去看就行。
总之,他神神秘秘的,我也不好多问。
我兜里的钱只剩下一万多了,明天就要去和妈妈去医院检查,检查完了肯定要住院,手术费,住院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们的钱我不想花,那是他们养老的钱,可是我怎么能弄到钱呢?
郑玮中在酒店里和我爸妈说了几句话,就回家了。
其实,我的手里一直攥着姜起山送给我的那根链子,都攥出了汗,魏姐说这根链子能顶我半年的工资,所以,如果卖了的话,也够我妈住一阵子医院了。
我和我爸妈说,酒店里太闷了,我要出去走走,爸妈在小城市早睡早起习惯了,也想看会儿电视就睡觉了。
我去了银泰的卡地亚店,听说在这里才能卖出好价钱。
我刚刚把链子拿出来,手机就响起来,竟然是成钏打来的,心思都在卡地亚的价格上,所以和她讲电话有一搭没一搭的,成钏的口气挺高兴的,“暖暖,那个姜起山好帅啊!”
我不知道她怎么说起来姜起山,问道,“怎么说起他来了?你怎么认识他?”
“我刚回到家,前几天他不是去美国了吗,我看到他的登机牌了,当然知道他的姓名,再说你和姜起山那么深的渊源,我留意一下他也不奇怪啊!”成钏的心情简直好极了。
“你别瞎说啊,我和他真没什么!”我慌忙反驳,“我都结婚的人了,想着自己的家庭就好了。”
“你对他真没意思?”成钏锲而不舍地追问这个问题。
“真没有!我现在有事儿,改天再打给你啊。”说着我就挂了手机。
那头,成钏还不死心地说了一句话,我没放在心上,后来我想了想,说的大概是:“你要对他没意思,我就追了!”
我的心思又回到这个项链的价格上,导购小姐正在检查,检查什么我也不懂,接着,她笑容可掬地对我说道,“小姐,这款链子是全球限量版的,原价是十三万八一条,不过,您已经戴过了,加上折旧费,而且也没有盒子,算给您八万块钱,可以吗?”
那一刻,我真的愣住了,我从没想过一条链子可以这么贵,全球限量版,我的心挺慌的,不知道姜起山送我这根链子的时候是一种什么心情,我卖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在妈妈的病面前,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咬了咬牙,“好!”
魏姐曾经说过我半年的工资都买不了这么一根链子,现在,我觉得她太抬举了,我一年半的工资也买不了这么一根链子,不过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妈妈治病的钱总算有点着落了。
姜起山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刚坐上公交车,已经过了上班高峰了,人很少,晃晃悠悠地看着北京的车水马龙,忽然有一种不知身处何方的感觉。
我刚刚接起来,他的声音就传来,有些不悦,“为什么卖掉我给你的链子?缺钱?”
“你怎么知道?”我大吃一惊,这才过了十分钟啊。
“卡地亚的人给我打电话了。”他说道。
我无语,也理亏,毕竟是全球限量版啊,购买人肯定都登记在册的,可我要怎么向他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