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二杀早就发现了。
自己有些不一样了。
从何时开始呢?
或许就是坠入峡谷后开始的。
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人的声音,有时还会有第三个人,幻觉中经常看到的白发身影,受了再重的伤都可以康复,意识的集中后一切会变得陌生。
就好像这份意识所寄宿数年的这具肉体,已经不独属于自己一个了。
这感觉很操蛋。
“谁会把身体交给莫名其妙的东西去掌控啊。”二杀扬了扬眉,抬头一动不动的盯着赛义德越来越近,“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来的...但这幅身体是我的,我说了算。”
“我是葛格尔的青年队长,二杀。”
二杀这样像个神经病似的自言自语着,他甚至吓到了正蜷缩着抱住他的脚的镜人空。
然后赛义德已经化成了一条凛冽直线的身影,终于顺畅的刺穿了目标。
两两相撞,那是完全超脱想象的锐利。
二杀被束缚住重心的身体就像个受到重创后弯折的大树,整个人被惯性撕扯着双臂前伸,被正中的腹腔深深的内陷,从后背夸张的突出一个轮廓,这一份巨力甚至让空压下全身的力量都感觉自己快被掀了起来。
赛义德的双臂并拢在身侧两边,神色狰狞的笑着。
一顶镶嵌着金属锐利的剑帽正罩在赛义德的头顶,这一次完全加上体重惯性的垂直下落击穿了二杀的腹部,剑帽正中锐利的尖锐毫无阻隔,一瞬间刺破血***穿了人类的身体。
二杀大张着嘴被惯性撕扯着,海量的热血夸张的由喉管溢出,瞬间呛进了已经饱胀的呼吸道中。
这导致二杀的世界只剩下血腥味,他想要咳嗽出声,但更多的血液却纷乱了他的食道,他的发言,他的呼吸。
那感觉就像溺水。
这一击一定粉碎了自己体内无数的器官。
二杀被自己的血液淹没了呼吸。
“死吧!死吧!嚣张的人类!”赛义德狰狞的咆哮着,他收于身侧的双臂夸张的展开,用力的扇动,洞穿二杀身体的剑帽向回粗暴的一扯,便连带着一长串汹涌的血箭高抬起了头,悬浮在了二杀身前的半空中。
已经被赛义德这一击的惯性连带着在地上被拖行了数米的空终于松了口气,他尝试着想站起来。
“别松手!”赛义德突然暴躁的怒吼着,他眉头紧皱,原本戏谑的面容再次沉静下来。
空一听到鸟人的咆哮,赶忙又趴了下去,像个无赖似的一把抱住了二杀的双脚。
“这小子...”赛义德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注视着已经浑身血迹的二杀身影。
青年上半身弯折向后无力的瘫软着,腹部位置一圆形的血肉空洞异常的刺眼,可以窥视到其后的一切。
自己那舍身一击,一定可以摧毁一个弱小的人类。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青筋暴起在两边,赛义德双目赤红着,“为什么还活着?”
赛义德一伸手抹了一把从帽尖上流到脸边的温热血腥,他剧烈的挥动着双臂向后压下了海量的空气,助推着身体向前一个直线冲刺,瞬间来到了二杀的身前。
“你这个打不死的臭虫...”赛义德想酝酿一下可以体现出自己的愤怒的污言秽语,他嘶吼着高抬起自己巨大尖锐且只有三支钩爪的鸟类下肢,一个下劈“撕拉”一声便划开了二杀胸前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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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你的弱小?”
“没有一技之长,还整天嚷嚷着要复仇...哈哈哈哈哈...”
“没有我和他,你只是个一无是处的人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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