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完帝后,小两口就能正式回家。大齐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公主嫁了人也得住到夫君家里去。
好在将军府里已经收拾停当,特别辟了一块向阳朝南的好地方,围上篱笆,搭上帐篷,专供公主居住。
但因这四个侍妾的关系,回程途中公主就耷拉下脸,一言不发,毫无喜气。
萧继远也是一脸麻烦缠身的表情,可别人又不知道他是为了皇后娘娘的大礼,都以为他这是摆脸色给公主看。
有人觉得他是恃宠而骄,有人则觉得是公主太霸道,更有人已经把宫里的消息传出去,说是小两口没见着皇帝的面,只怕是已经失了宠。
说什么的都有!
喜宴照例是要办,而且必然是大办。
虽然边疆局势一触即发,然而在西京却丝毫感受不到。达官贵人们络绎不绝,骑马坐车,拖家带口,往将军府里赶,参加婚宴。
厨房已经准备了大半月,如今正戏终于上场,顿时就忙的不可开交。
客人来得多,有脸的没脸的,近的远的,香的臭的,个个都围着萧继远一个人转,把他转的头晕目眩,分身乏术。
这一回他可不敢把末璃再带在身边。二皇子和郡王爷都会来祝贺,万一撞上了就可难以收场。
末璃就被他关在卧室里,倒是挺安分,说不让她出去,她就老老实实寸步不离。
也没心思出去!外面人太多,吃的喝的又都不是她喜欢的。光是闻着那股羊肉的骚气,就熏得头疼。
小将军仍旧潜伏在马房,倒是时常抽空过来瞧她。两个隔着窗子说会话,听着外院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迎来送往,只觉得大齐人和鎏玥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一样要吃喝拉撒,一样要婚丧嫁娶!都是过日子,太太平平的有什么不好,干嘛非要打得你死我活?也是想不通!
半夜里萧继远喝的醉醺醺的回来,隔着一整个院子,他打个嗝她都觉得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心想今晚他要在这儿,她可得出去躲躲了。
结果这位新上任的驸马爷刚跨进院子,就被贴身的随从拽回去,一路带到公主住的院子。
哪有新婚之夜,小两口分开睡的道理!
萧继远迷迷糊糊被人掺进帐篷里,倒头就睡。
耶律淑哥还在为那四个侍妾生气,本来她也该去前面招呼客人。可因为有了身子,又不大妥当,为避免劳累,只好躲在帐篷里休息。原本她还担心皇后那四个狐狸精趁机越蛆代庖,幸好萧继远把回来就把那四人打发的远远的。倒是没让她难堪到底。
可她等了一夜,就等回来一个醉鬼。这新婚之夜,就听他满鼻子打鼾,满嘴巴喷酒气,进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睡得跟死猪似得。
这叫她情何以堪!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新婚之夜!
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在达成目标之后却越来越远,越变越走样,越来越不堪!
荣誉的背后是难咽的苦酒,偏偏这杯苦酒还是她自己亲手酿的。再苦,也只好咬着牙硬吞!
双手抚着肚子,隔着三步远她面无表情的看了躺在床垫上睡死过去的萧继远,忽而觉得好累。
累的她不想再和他吵,和他闹。只想把这场婚礼赶紧渡过!
“公主?夜深了,歇息吧!”女奴上前道。
“这床上哪里还有我睡的地?”她冷笑一声。
“奴婢再给殿下铺个新的床?”女奴小声道。
“不必了!你们几个把驸马抬过去一些就行!”
“公主,夫人吩咐了,请公主当心身子!不如让驸马挪个位置吧?”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难道新婚第一夜,我就把驸马赶出去分床睡!这传扬出去,我的脸面还往哪儿搁!外面可有四个狐狸精还等着和我分半边床呢!”她眉梢一挑,森然道。
女奴不敢在多言,纷纷低下头去。
“还不快点铺床!”
“是!”
大家七手八脚把萧继远抬起,往边上挪。
萧大人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把推开这些娘子军,坐起身。
“这是在哪儿?这不是我的房间。”
“这是我的帐篷!来人,给驸马上一碗醒酒汤!”
萧继远抬起头,眯着眼看她。
哪里还用喝什么醒酒汤,看到她的脸,他的酒就醒了大半,蹭一下就站起来。
“你要干嘛?”耶律淑哥愣一下。
干嘛?当然是回去。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朝卧室走得,怎么就到了这儿?
眼神落在她的肚子上,他皱了皱眉。
“我回自己屋里去睡。”
一听这话,好容易压下去的气又拱上来!耶律淑哥握紧拳头,咬了咬牙。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就这么急着要让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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