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亭走在去院长办公室的路上,脸上红潮仍未散去,暗想刚才自己怎么啦?不仅没严词痛斥而且被那坏小子撩拨得春心荡漾,这是近些年来从未有过的事啊!如非有人叫喊,接下来会怎样?她不敢再想下去。
难道自己被他吸引住了吗?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双方相差近八岁,社会上的人会怎么去看呢!念此心情矛盾至极。
到了地方见除学者气很浓的徐院长外,屋内还有一貌不过中等,却有一双目光异常凌历眼睛的青中年在座,不由喊了声:“连正哥怎到了这小地方?”原来两人早就认识。
连正起身微笑地与她握手,道:“你能放弃北京的优越环境而到这里工作,我怎就不能来玩几天呢?”
“你俩既然认识,就好说话了。”徐院长忙招呼两人入座。
相互问候一会后,连正给徐院长解释道:“我们两家曾同住在公安部大家属院,我还与他大哥是同学,至今常在一起喝酒呢。”
韩亭微笑,看着连正问道:“正哥可是见地方官即大三级的人物,不会无缘无故来的吧?”
连正遂点头,沉吟着道:“确如你所言,我特为你们这里土山下古墓被盗的事而来,并且许多迹象表明你主治的那个叫风平的当兵的,与这事有很大的关系。”
闻说,徐院长动容道:“这小地方发生的事竟惊动了中央?”在他看来象征着维护国家安全的国安局的处级干部关注的岂有小事!
韩亭亦是皱眉,不由问道:“有这么严重?”
“说来话长,而且关乎到我们连家远祖的故事,非三言两语所能解释清楚。”连正的忧虑让两人更不知所措。
沉默许久,韩亭始问道:“正哥想怎么做?不妨直说吧。”
连正遂在其耳边小声说了一通后,方提高声音道:“不瞒你们说,我已让人调取了他在老家的所有讯息,而这一切说明他那时及数天未出事前还只是个平凡少年。
纵习些粗浅的拳脚,但也没到一巴掌将一体重超过九十公斤的壮汉搧翻近丈远的实力,必在近期有所奇遇。”
韩亭点头,叹道:“不错,这小青年的行为委实让人不可思议!”绝对是有感而发!
连正接着道:“今天上午有人看见他与一中年又去了土山顶,而令人震惊的是他们走后山顶即塌,重新掩埋了古墓。我刚从那过来,观那情景绝非人力所能为之,故让我确定他身上的秘密非同小可。”
一顿复又补充道:“此事已引起了叶局长和我父亲的重视,下死命令要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两人闻言不语,但都感此事非同小可。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已是六点多了,而天空开始下小雨,韩亭稍思后直往风平的病房走去,但到了门外她犹豫了,发生了那样的事,怎好再相见呢?踌躇再三,为朋友为自己她还是敲响了房门。
风平看见她的反应可想而知,手足无措地让进来,怕她提到尴尬的事,忙邀请道:“正好我刚打来晚饭,一块吃吧。”
“还有烧鸡卤牛肉?”韩亭亦是没话找话说,坐下来接过递来的筷子尝了些,忽然心里感觉不对,生性整洁的她平素对饮食卫生十分挑剔,今天怎就吃别人剩下的呢?于是停筷不下。
刚要问刚才连正交待的问题时,风平先开口问道:“你有雨伞没有?我一会得出去一趟。”
她点头道:“你稍等一会,我这就去拿。”说完即起身而去。
待取来雨伞时见风平已准备出门,不由问道:“天黑又下雨,你干什么去?”
“等回来再说。”此时的风平满脑子都是无名氏交待的话,自无意回答她什么。
接过雨伞匆匆而去。二月初的雨点还是冰冷的,所以大街上显得很空旷,除了公交和出租,几乎人影不多见。连师兄住的酒店距此仅有两站路,所以风平也不准备坐车,打算抄小道步行过去。
约莫十几分钟后走进一灯光尚称明亮的亮小街巷,而只需穿过去,向东一拐便是目的地了。
而当他刚走至中间时,迎面走来一穿连头黑袍的人挡住了去路,试着绕了几次而对方似专程为他而来左右阻拦,风平怒声道:“你是谁?为何挡道?”
“特向你要一件东西。”黑袍人的声音简直不似人腔,又尖又细就象被人踩住脖子的鸡,且腥臭无比。
而令风平更加吃惊的是他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面相,只觉袍里黑压压的一片模糊。不觉问道:“什么东西?”
“乾坤玉,我还知道它就在你上衣口袋里,拿出来吧。”黑袍人很自信。
风平把雨伞收拢,道:“若我不给你怎办?”
“那现在就是你的死期。。。”言未了风平的雨伞已劈头砸了过来。
先下手为强,从对方的身法来看风平自忖跟人家的差距不能以里计算,纵知不能一击功成也要为逃跑争取时间,雨伞脱手后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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