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炊事班旁边找了间房子将风平的人和铺盖送进去,再吩咐持枪的看守一个叫丘霖的新兵认真仔细看护人犯后,山东大汉马炎堂才长出了口气。
想风平这小子太狠了,刚才那一巴掌不仅使徐班副小瘦脸肿得跟发面一样,
而且更让人家小便失禁,直到抬上上医院的车才敢痛哭出声。
从窗外看着已躺到床上的风平,他小心翼翼地道:“你在此冷静一下吧,现在所有的干部却在队部讨论你的问题。。。”
“滚。”风平现在的情绪正不好呢。
午饭时分黄保柱亲自送饭来了,从窗户上递了进去后道:“你先吃,等会我们再谈谈。”
风平淡淡一笑,道:“是不是处理我的结果出来了?直说吧,我承受得了。”
黄排长摇头道:“恰恰相反,为你的事连里的意见分歧特大,连长和我及三排长主张以教育说服为主,记个过也就算了。
但指导员他们连记大过都不满足,非要押送你回家不可,故连里一致决定报请上级来处理。但恐不是一两天的事,所以要你这几天在这好好反省。”
“无所谓。”风平微笑。沉吟会复道:“照理说不应由你来做我的思想工作啊?你把姓林的叫来,我和他好好交交心。”
“你想干什么?”黄保柱十分警觉。
但风平的态度又给了他某种,眼珠乱转了会,遂趴在窗户上招风平近前附其耳说了阵,最后千叮咛万嘱咐的道:“你千万不能把我卖了。”
林指导员终于来了,但离窗户远远的,指着风平斥责道:“有你这样当兵的吗,怎对革命同志下得了这等狠手?。。。”
风平没那个耐性听他说教,即反问:“若有人骂你畜生不如,你有何反应?况且他数次找社会上的人打我闷棍,孰可忍孰不可忍?”
“你讲话得有证据,而不能栽赃陷害。”林庆大是不信。
风平微笑着又道:“我还知道这小子仗着在本地有亲戚的关系,行贿连里的某些干部,上舞厅找小妞,还把某个人的从乡下来却风骚至极的小姨子安排到‘牡丹苑工作呢。。。”
这些都是黄保柱刚才透露给他的。
闻言,林庆即变脸色,不等他说完即斥道:“胡说八道。”
风平冷笑,道:“我胡不胡说,不是你一人说得算,这个世界上讲理的地方多的是。”威胁,人人都会。
“你丶你丶你吓丶吓唬不了谁。”
林庆岂会在气势上输给一小兵?当下猛吸一口气,恢复应有的威严,又大义凛然地道:“无论你用什么阴谋诡计,都不能改变即将被开除军籍的命运,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绝不要你这样的流氓兵痞。”言罢转身欲走。
风平一笑,意有所指的反问道:“比之东庄二十九号那位又不放过小姨子的部队干部,我算流氓吗?”
老天爷!林指导员险些在走路中被自己的腿绊倒,他怎知自己租住的地方?到底想干什么?越想越害怕,身上不禁大汗淋漓。
风平乘机又大声道:“老子罪不至此,岂能甘心,信不信我拿着大喇叭到师部去吆喝?”
“你敢吆喝试试?”角落里转出心花怒放的李恒。
扫了眼一脸难受的林庆,他又大声斥责他:“我就不相信林指导员摸了他小姨子。”
林庆此时的心情笔墨哪能尽描?指着风平竭尽全力地嘶喊道:“你血口喷丶喷人,我丶我丶告你去。”
言罢忽觉不妥,自己是何种身份?都是被这*蛋兵给气蒙了!再看见李恒和黄保柱的诡异的笑容,他当下跺脚就走,这会确实架不住了。
撂给风平一根烟,李恒强忍笑意,慢条斯理地问:“你怎知这事?”
“黄排长说的。”他答的倒挺快。
却把暗中的黄保柱吓出一身冷汗,忙跑过来先把早已惊得发懵的丘霖支走,而后解下武装皮带并扬起来,咬着牙瞪着风平问道:“我啥时说这话了?你小子说话不算话吗?”
言罢颇觉自己这话矛盾不小,遂向连长解释道:“我只不过给他说徐笑雷吹嘘过曾领林庆和李保军去过舞厅,并把林指导员的小姨子安排到‘牡丹苑’工作。哪会想到这小子信口开河,胡乱栽赃!”
“有素材就有故事,老子不是善男信女,还准备把它当小说发表的。谁让这混蛋一个劲地踩着人家的肩膀往上爬呢。”风平得意地大笑。
李、黄两人苦笑无语,后一句确实是道出了林庆的投机本性,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将事扩大,而为自己捞取资本。
若任其成功,则李丶黄两人怕是因此受到连累,不仅升职无望,而且很可能被转业回家。部队当时的政策就是这样,干部三年升一级,但对出事故的直接领导则另当别论。
不吸李恒的一块五一包的烟,而拿出一盒时价十元的中华(当时名烟名酒价格才放开)分别递给两人一支后点燃,风平笑道:“我兑现自己的承诺,请你吸好的。”
隔着窗户把烟盒抢了过来,李恒笑骂道:“哪见过你这样抠门的坏小子,请人只给一根!”边说边把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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