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看看你穿好了没。”驸马轻轻说着。
曲一映此时没好气地道,“你快关上这个,”见他终于笑着松了手,她又叽叽咕咕地抱怨着,“你不会问啊?非要亲自看!”
她穿着穿着衣服,才忽然看向自己身上的那件衣裳,顿时觉得更加奇怪了。
就说怎么会有她的衣裳在车里,现在想想,他们不会是在马车中也?
使劲摇了摇头,她终于穿好了这件繁杂的衣服。不过还挺好看的,衣袖有一些宽大,很多里面的带子要斜系,软软的裙子极其衬她的腰身,细细腰肢像杨柳一般,一条腰带要围在腰的上方,裙身很是飘逸,上面还锈着两三朵桃花。
这会是哪个时候的裙子呢?
以曲一映有限的历史知识来说,她只能胡乱猜测了。
“好了吧?”男子又拂开了门帷,这下曲一映可是坦坦荡荡地受他的直视,她对他忽然一笑,“你进来,现在我可不怕了!”
驸马看着她,不知怎么,忽然痴了一下,又猛地惊醒过来,对旁侧一人吩咐道,“你把马车架往竹宅。”
他进了马车,又笑着看向曲一映,“上次可是你一笑,就把他的魂勾走了,然后他才想要娶你,”
他忽然伸出手,将曲一映抱入怀中,像是有些吃味地说,“兰芝,以后不许你再随意对着别人笑了!”
曲一映怎么也不喜欢被陌生人抱着,虽然曾经这具身体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她有些冷淡地说,“驸马,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驸马闻言,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妖冶的眼眸里又浮现出忧伤,“兰芝,你还是在怪我。”
“我怎么敢怪罪驸马呢?”曲一映顿了顿,暗自叫苦,想要问出他名字来可真是不容易。
他凝视着她,忽然又有些癫狂,语气一下子强烈起来,“你!”
一瞬间,他猛地将曲一映压在了身下,在她耳边仿佛流水一般呢喃,“你每夜这样温柔叫着的‘君意’是谁?是谁?”
“是你!”曲一映赶紧推开他,从身侧滚了起来,她面露惊惧,头发不仅凌乱还点湿,害怕着望向他,“君意,我只是……只是……”
天啊,还是逃跑更好。
她可不想呆在这个危险的人身边,这个什么君意,一会儿温柔似水,一会儿又像疯了一样。
“我知道,”君意忽然慢慢靠了过来,他伸出修长有力,轮廓分明的手替她理顺头发,“你是心里难受,可我也告诉过你……罢了,为今之计,只有将你藏一段日子,楚王虽然说要娶你,可他也要顾及着圣上,没那么容易,我再去周旋周旋,说不定就将这段婚事给搅黄了。”
真有这么容易?
要是真有容易,那为何一开初还推她入河想要淹死她?
曲一映埋着头,望着绒毯,轻轻地问,“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竹宅,那是我专门用来藏你的。”
君意的话,虽然平平淡淡,可却让曲一映一阵毛骨悚然,什么叫专门用来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