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人发现了要把他当堂打死,我母亲见了不忍,这才买下来做个杂役。我看你是个伶俐人,又颇得表姐倚重,这种事是万万不会做的。”
阿容垂下头,若有所思。
“好了,你出来的久了,只怕表姐会担心,还是快些回客院去吧。将这哭丧脸都收起来,别叫表姐看了又不高兴。”长安说完便丢下阿容一个人站在小径上,自己带了绿衣翠玉继续往回走。
绿衣不解地问:“小姐,咱们府中何曾有过别府上买来的杂役?”
“确实没有。”长安笑着答道。
“小姐为什么要匡她?”翠羽也满脸的疑惑。
长安伸手点了点两人的脑袋:“你们啊……你们是不是都觉着这个丫头很可怜?”
绿衣点头,翠羽迟疑片刻,也微微点头道:“虽然奴婢不喜她的模样,但那伤痕着实吓人。”
“那日在花灯会上,你们也是见过她的。在众人都指责封蝉的时候,她挺身而出,三两句就将众人说的无言,倒是比她主子还要厉害一些。”长安回忆道,“那么多人她尚且不惧,怎么会一道我的面前就畏畏缩缩,连话都讲不明白呢?”
翠羽想了片刻,歪着头道:“如果小姐答应了她的哀求,您就是她今后的主子,她畏惧主子也是常情啊。”
长安转向绿衣:“那日你是随我一同去客院的,那个阿容被我送回去,你觉得封蝉会怎么处置她?”
绿衣道:“少不得得关上几天禁闭,饿上几顿的。若是主子再严苛些,就难说了。”
“不错,依着封蝉锱铢必较的性子,断不会轻易放过落了她面子的人。这个阿容虽然神情有些疲倦,但却不见憔悴之色,今日还被封蝉派来领份例。这样的手段你们可有?”长安一点点分析给两人听:“且适才我去帮她放袖子的时候,摸到她穿的棉衣,乃是一等丫头才有的份例,足可见她在封蝉面前的地位。”
绿衣一拍额头,恍然道:“那她装的可怜巴巴来求您,只怕安得不是什么好心,说不准就是客院的母女弄得幺蛾子。”
“小姐必定心中早有成算了。”翠羽面有愧色,“亏得小姐眼睛亮,不然咱们被人骗了还要倒贴银子呢。”
“你们日后做事说话都要多留心,须知耳听可能是虚,眼见也未必属实。”眼见着柳家的转折点就要到了,身边的几个丫头还是懵懵懂懂,长安心中着急。但也知道这件事一时之间是急不来的,她自己不也是跌跌撞撞地摸索了好多年,才明白的这个道理吗?
阿容十有*是柳明月派来的探子,但她眼神复杂,未免没有自己的小心思。长安方才暗示她将柳明月那边的消息透露出来,阿容是个有心机的,不会听不出来。
余下的,就只看阿容到底怎么选择了。
长安带着两个丫头离了小花园,却不知方才的一切都被在假山后打坐的长石子听了进去,这才动了要收长安为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