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要坐实你这个罪名。”
君宜望了眼好奇探看满桌菜色的予儿,“那时都没搜出来什么,这会儿就更不会有什么了。”
“没有什么,他也可以生捏硬造出来什么,接驾时万一出什么乱子,还不是我们王府担干系?”
君宜抿了抿唇,“若是坚决推阻,也是个不敬之罪。皇兄既要来便来吧,我这里的侍卫也非无能之辈,保一天平安总是可以。”
顺太贵妃不再说话,只在逗弄予儿时存了满腹心事。云雅也是蹙眉,但为着熙斐和窦弯儿,强作欢颜道:“皇上要来的话,倒也能解一桩难事。熙斐,到时候你也来,有皇上金口,比君宜替你安排更好。”君宜望了她一眼,颔首道:“不错,或许另有收获。熙斐,到时就看你的了。”
有了皇帝的这个念头,王府上下都调动了起来,平时疏漏的犄角旮旯都一一重新打扫布置,安全守卫另行调配,重又多添了许多人手。大管家陈贵成天忙进忙出,向君宜报告着准备进度,还有临时想起需要预备的事物,都写明单子让君宜过目。因为临近年下,预备年货与迎驾这档子事都合在一起,君宜是一家之主,不得不决定完这个又决定那个。不过让他最头疼的却不是这些大小决定,而是愈长愈大、愈大就愈爱吃、愈爱吃就愈爱同他抢云雅的小予儿。
这晚眼见着小家伙吃了个饱,君宜搂过云雅,低低道:“听皇兄这两天的口气,到时候母后说不定也会来,这置办的荤素菜点可要再多添几样了。”
云雅眉心一动,“吃上头倒也无须多费心神,左右不比宫中,尽心意罢了,就是在别的上头,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我知道。”君宜垂眸,越过她看向在里床摊手摊脚熟睡的予儿,“到时候你只要管好这小子就行。”
云雅莞尔,“我哪天没有管好了?说的他好像一直找你麻烦似的。”
“他给我的麻烦还少么?每回我有那么一点心思,他就冲我泼冷水。”
云雅嗤地一笑出了声,怕吵醒予儿,忙又用手捂住,半天忍笑道:“那是他为你好,让你少在这上头用心。”
“我不用心怎么行?以后小虾米,小螃蟹什么的怎么出来?”
云雅伸手想扯他坏笑着的唇角,“才刚有条小予儿就已经闹不清了,你还想什么虾米螃蟹,到时候别说是起心思,就是像现在这会儿说说话也难。”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说不定有了小的,几个一起玩就不用闹我们了。”
“谁说的?我看是一起闹才对。”云雅回眸望一眼伸了伸腿的予儿,“除非是等他长大了,懂得照顾弟弟妹妹了。”
“按你这样的说法,我不是要等上个好几年?”
云雅转向变了神色的君宜,盈盈笑道:“那倒也不至于,等个一两年就差不多了。”顿一顿,她笑得更灿,“从前你不是也等过?”
“我等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君宜说着话,手又偷偷遛跶进了她的小衣,触摸着她柔滑如脂的肌肤,沿着曲线来到至高峰,“从前可都是我的,如今……”他看见予儿睁开的双眼,眉头扭结,“这小子怎么每回都在这时候醒过来?故意的是不是?”
云雅也不知道为什么予儿每次都精准的在这种时候醒来,她只知道要是不赶紧再喂他吃上一顿,这宝贝又会哇哇大哭了。“他知道什么?不过是要吃的罢了。”
“每天都在这时候要吃的?分明就是在同我抢。”
云雅嗔了他一眼,“你这个当爹的真小气,让给儿子又怎么了?”
“不怎么,我知道我抢不过他。”
回眸看他如孩子般可怜兮兮的神情,云雅腾出一手,对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君宜倾身靠近,“这次想让我赢?”
“赢你是别想赢了,”云雅说着,抚了抚他披垂下来的长发,明媚笑道,“不过我明天要沐浴,你要想来也可以。”
“真的?”
云雅抚上他脸,“假的!看你来不来。”
君宜又怎会不去?不仅去,而且隔三差五的让人备水沐浴。这天完事,他神清气爽的去准备明天的接驾事宜,云雅则梳妆许久才到了顺太贵妃的华锦苑中。彼时予儿正安稳睡着,脸上红扑扑的,小嘴巴噘着,偶尔还会吮动一下,像是梦中也在吮吸乳汁。云雅爱怜地看着他,与顺太贵妃的目光一对,都是欣慰一笑。“这孩子好吃好睡,又不怕生,很好养。”
云雅嫣然,“看他模样,将来只怕会淘气。”
“淘气倒不怕,君宜和你都制得住。”
云雅一笑。
顺太贵妃缓缓移步到了屋子的另一头,远离安睡的予儿,“君宜小时候心事重,都是为着哀家的缘故,所以哀家想要予儿无忧无虑,不会为了不属于他的事烦恼。”
“妾身知道。”
顺太贵妃微微点头,“哀家知道你很聪明,明天皇上一到,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眼中,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云雅郑重。
顺太贵妃望着她重又纤细下来的身形,暗暗叹了一声,“皇上从小顽皮,心不定,太后虽然悉心管教,但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难免也有些宠着,要什么有什么,难得有一两样得不到的,必会放在心里时时计较,非要得到了为止。”
云雅垂下眼帘,“妾身明白,得不到总是最好,得到了也就丢开。”
“正是如此。况且这样得不到的又在他从小较劲的兄弟这里,也难怪他总是放不下。”顺太贵妃顿了顿,眸色清明,“哀家知道这事十分难办,但为了予儿的将来,为了你和君宜的长久,勿近勿远,才是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