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的厉害,还有相士断言他乃命薄之人,云大人怜爱幼子,这么多年都在府里养着。”
他一边说一边斟酌,按理说这位云家公子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怎么今日竟得了这位的好奇?
但帝皇心事又岂是他能猜测的,索性闭口不言。
齐禛远按着眉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良久才开口,又像问他又像呐呐自语,“云侍郎的公子今年已满十八岁了吧。听闻老九曾见过赵家那几位,不知道可曾见过这位他。”
“罢了,明日让老九过来一趟。”帝王说完,才沉下心思看奏折。如今天下太平,朝臣的奏折无非都是些小事,他一目十行,不一会儿就处理完了,耳边突然又响起之前听到的少年轻灵如溪水的声音来。
一遍又一遍,似乎折磨他般。
齐禛远苦笑,什么时候自己竟也有这种忐忑又期待的心情了呢。
云家的少爷……
他心里甚至暗暗想着,若是那人是个哥儿该多好,殷红娇艳的那点朱砂点在哪里呢?
莫韶华刚回了府中,云广天就急冲冲的过来了,“麒儿,今日可有不舒服?你身体还未大好,照为父说,你就不该去赴什么宴,也不知赵家人怎么想的,你就听为父的话,这些日子还是养好了身体再说……”
云广□□服拳拳爱子之心,莫韶华经历了几世也没见过这么把孩子疼到无法无天的父亲,他心里既好笑又感动。
莫韶华慌忙唤人给云广天斟了杯热茶,“父亲,你先坐下慢慢说。”
云广天打量儿子气色不错,心里也放心了一大半。
“你今日见了你那些表兄弟,感觉如何?”云广天知道儿子从小就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也知道他生性单纯,自然看不出那些龌龊。
赵家那些是什么货色他自然一清二楚,但他不想让儿子失望,只有自己多提点些。而且近日他正物色小厮和丫头,能忠心护主,又机警伶俐的,儿子善良单纯,他怕自己不再他身边受人欺负。
所以这小厮和丫头必定要是个烈性子的。
云广天思绪转了一大圈,却不打算把想法告诉儿子。他挥挥手示意下人出去了之后,才嘱咐道:
“赵大夫这几日都会过来给你请脉,我让下人去给你熬的补药虽然苦了些,但你身体未好,定要喝完。良药苦口,这样你的身体才能早些好了,为父才能真正放宽心,日后为你择一门夫婿入赘咱们云家也是使得的。”
云父说了一大堆,莫韶华只笑着,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云广天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到底没有负了文儿,把他们的孩子好好的抚养长大了。只要过了这十九岁的槛,麒儿便能平平安安苦尽甘来。他也可以放心找个人把麒儿托付于他,自己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这种深沉而护短的父爱,让莫韶华从心底感到温暖。
他只笑着,“儿子知道。父亲且安心。”
云广天见时候不早了,让人备了饭,父子二人温情脉脉的吃了饭,云父看着儿子喝了药才放心的回房休息了。
云广天每天政务繁忙,但为了云麒他每天一刻也不得闲着,好在他正值壮年,身体还很强壮,因此也不是很勉强。
莫韶华想了想写了个养神补气的方子交给下人让人抓了药按时给老爷服用。想了想他又写了几味药膳,膳补比起药补虽然效果差了点但是药三分毒,膳补更有益于人体。
次日云广天闻着桌上散发着药香的粥品,颇为奇怪的问道,“怎么今日的早膳有些不一样?”
“回老爷的话,这些都是少爷吩咐的。他特意让人煮了药膳,说老爷近日劳累,身体疲乏,要多注意身体。”管家微笑着给云广天布膳。
“麒儿长大了,知道关心父亲了。”云广天乐呵呵的,心情极好,早膳都多吃了一半。
朝堂上。
云广天侧立一旁聆听圣意。
近日历山附近出了些匪寇,劫了好几批商银,九王奉命前去查看,如今将近有十余天了,也不见九王回转。如今圣上正为此事烦忧,也准备听听诸位大臣的意见。
但听来听去无非是些没用的,齐禛远心中烦躁,看到一旁立着不说话的云广天突然开口问道:“云爱卿,你觉得对于历山匪寇该如何处置?”
云广天没想到皇上居然会问自己,但他怔愣片刻,然后出列俯身道:“禀圣上,微臣以为,如今上有皇上圣明,下有百官清廉,天下太平海清河晏,此等匪徒光天化日劫掠商银,伤人财命,实乃恶徒,绝不能轻饶!微臣以为应该剿灭匪徒,除去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