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妖,那个……不会有什么事吧?”笑儿很忧心,因为她从来没听到过秦安安那么惨绝人寰的叫声,想到之前听说过的难产,很担心会“一尸两命”,届时自己的未来女婿就没有了。
喂喂喂,关注点错了吧!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关心孕妇的平安吗?!真是损友!
裴子画瞪了她一眼,“当然没事了!里面可还有我未来的女婿,怎么可能会有事?”
“女婿?”笑儿挑眉看他,有本事你自己生一个我看看。
这是*裸的威胁啊,本公子……!
就吃这一套,狗腿的笑着:“哈哈哈,当然还得娘子你生啦,你说了算!”
尊严?!能给我一个媳妇暖被窝吗?能生小猴子吗?!开玩笑,当然是抛弃啦!
看他这么识相,笑儿得意的笑,又专注的看着屋子进出的丫鬟,一定要第一个看到自己未来的女婿啊!
“不过笑儿,你说我们女婿都生出来了,咱们是不是也应该着手开始生闺女了?这个年纪还是要相仿的,唯一将来语言沟通有障碍怎么办,是吧?”趁机谋福利啊!
“哼,你可以搞定我爹爹,再说吧”笑儿才不吃他那套呢。
裴子画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蔫了,未来岳丈不好说话啊,况且自己小时候留下的印象可不好啊。
笑儿哑然失笑,“你想得可真远。若是生的是小公子呢?”
“那我们就生儿子!”裴子画斩钉截铁。
“……”
“总之,我们必须要让他们的孩子归到我们家,你想想我们平时被压榨的,估计是没有翻身之处了,只能寄希望给我们的女儿和儿子了,一定要替我们扳回一局啊。”裴子画苦逼的说道。
笑儿随着裴子画的话想到平时受到的算计,于是很沉痛地附和裴子画的话:“……确实有这个必要!”
却不知道,到时候翻版的小纪凌尘从小就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不管这两个二货在外边怎么商议生男生女,屋内气氛一片凝重。
屋子里头,随着秦安安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纪凌尘已经在瞪人了。战神的气场不是谁都能承受的,无论是接生嬷嬷还是一旁递东西的丫环都觉得压力山大,嬷嬷不由得对疼得意识快迷糊的秦安安说:“王妃再使力啊!来,跟着奴婢做,吸气,呼气,再用力。”
秦安安疼得只想剖腹产算了,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剖腹产,让她只能继续疼着。虽然她很想叫嚣着剖腹算了,可她也知道若是自己真的这么说了,某个男人会第一个收拾她,嬷嬷们也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
疼痛将她的力气消磨尽,用完了力气后,还没听到接生嬷嬷说那句经典的“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什么的话时,她已经筋疲力尽,忍不住哭喊起来:“阿尘,我不要生了,好疼好疼……”
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疼过,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消磨了她的意志,让她再也顾不得周围,只想从这种痛苦中解脱。
“安安,安安……”纪凌尘摸着她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唤她的名字安抚。见秦安安仍是疼得哭叫时,不由抬头怒视房里的人:“你们干什么吃的,没见到王妃疼么?快点让王妃生出来,不然给本王滚!”
这话听着怎么让人那么纠结呢?要不是现在不是笑场的时候,已经有人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了。
章嬷嬷查看了秦安安的况,发现胎儿太大,她力气又已经用完了,再不给她补充些精力,孩子没生出来会窒息在母体中,连带的母体也会出事的。章嬷嬷赶紧让人去将参片拿来,让秦安安含住,“王妃,千万别昏,不然孩子会有危险,连带您也会危险啊!”
秦安安含住参片,靠在纪凌尘怀里,眼神黯淡。
“安安,你答应我的事呢?你不能丢下我……”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声音里的悲凉令人难以忽视,仿佛有一支锤子锤着她的心脏,让她一阵阵难受。
“安安,不要丢下我……安安,你答应过一直留在我边的……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不要……”
“安安,你若有事,我会杀光所有人的,真的,你所有关心的人……”
秦安安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声音,心知他此时已经是霍出去了,根本不管旁边的人怎么看他。肚子很疼,可是听着他的话,心脏更疼。
突然,接生嬷嬷的惊喜的声音响起:“看到头了!王妃,快,加把劲,头出来了……”
听到这话,纪凌尘的声音嘎然而止,秦安安的精神也一振,然后感觉下面一阵剧烈的撕痛,有什么东西滑了出去。
“啊――”
她疼得尖叫出声,在那东西终于剥离出去后,她知道自己终于将孩子生出来了,精神一松,终于让自己昏了过去。
门外的人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顿时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松了口气。这隆冬腊月时节,每个人都在紧张的等待中出了一的汗。
裴子画一骨碌地从凳子上跃起,扑到门前,扒着门缝往里面喊:“王爷啊,孩子生出来了吧?是男是女?”
里面没有声音,倒是接生嬷嬷的声音传来了:“回裴大人,是个小公子。”
“小、小公子?”裴子画愣了愣,然后看看随着一起来的笑儿,讷讷地说:“咱们的女婿出生了?”
笑儿忍着笑,在他肩膀上捶了一记,笑道:“你这话最好不要给王爷听到,不然可不保证你这军师能不能活到过年。”
裴子画回过神来,只觉得扬眉吐气的日子马上要到了,不禁开始幻想起以后为了能让小公子娶上媳妇,纪凌尘只能求着自己的样子,笑的一脸傻样。
“裴大人?”
知夏端着水过来,看到这幅傻样的裴军师,忍不住唤了一声,“这孩子不是你的”。
“噗呲……”笑儿在旁边毫不客气的看笑话。
屋子里,章嬷嬷已经麻利地将孩子用干净的襁褓裹好,放到纪凌尘面前,笑道:“恭喜王爷,小公子很健康呢。”章嬷嬷心里也很高兴,她总算是完成贤妃娘娘交给她的任务了。
纪凌尘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又望向已经被丫环收拾好的狼狈的人,问道:“章嬷嬷,王妃怎么样了?”
“回王爷,王妃只是脱力,等她休息够了就会醒来的。”
得到安心的答案,纪凌尘终于放心了,想起身时,发现半边身子已经麻了,他一直维持着这姿势几个时辰,先前情绪绷紧,并未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的。等一切尘埃落定,终于发觉半边身体麻得厉害,现在竟然动不了了。
“啊,王爷,您的手流血了……”知春惊呼一声,看着他搭在膝盖上的手腕,那里一一道深深的牙痕,血沾上了衣服,已经干了,看起来就是被人咬伤的――至于被谁咬的,屋子里的人彼此心知肚明。
纪凌尘看了一眼,并未在意,对抱着孩子的章嬷嬷说道:“让本王看看。”
章嬷嬷应了一声,小心地将孩子放到他怀里。
可能是第一次抱这种脆弱的生物,让他的姿势有些僵硬,怎么抱也不得章法,看得章嬷嬷很担心他会不会将新生儿给摔了。
纪凌尘盯着怀里的孩子,皮肤有些红,但并不像人们说的那样一出生就是皱巴巴的,反而显得很平滑柔嫩。章嬷嬷解释说,因为孩子在母体中营养吸收得好,所以才会这样。孩子已经睡着了,正安静地任由不得章法的爹折腾着,不哭不闹,显得很乖巧。
纪凌尘再仔细打量怀里孩子小巧的五官……
嗯,像谁呢?——
秦安安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念头便是找某只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包子。
虽然小包子折腾得她很惨,可是当生出来后,心里满满的一种怜惜爱意,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孩子面前,只愿他平安幸福地长大,平平顺顺到老。
“安安。”
一道低沉的男中音响起,秦安安寻找小包子的视线移到床前的男人身上。外面的天是黑的,风雪声呼啸不止,房里却很暖和,桌上的蜡烛安静地燃烧着,偶尔地溜进室内的冷风中摇晃几下。
忽闪的火光中,秦安安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那双幽深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
“阿尘,孩子呢?”秦安安觉得下—体那种撕裂感还存留着,让她起床都有些困难。不过,比起这些,她更在意的是她辛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
纪凌尘伸手将她扶起,将一个大枕头枕到她身后,让她坐在床上。
秦安安知道自己此时的形像一定很糟糕,虽然有丫环打理过了,可是产妇的形像绝对是很难看的,不只脸色糟糕,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可是床前的男人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盯着她看了许久,伸手轻轻地将她落在颊边的发捋到耳后。
见她醒了,纪凌尘让丫环将吃的东西端进来。
秦安安得知此时已经是子夜了,心知自己这一睡睡了几个时辰,莫怪天色已经黑了,肚子确实有点饿。可是,没看到她生下的那一坨小包子,她不肯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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