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尘想了想,道:“皇兄会另外在调兵马驻守边关交界处附近,另外…阿铭手下的那些兵也可以暂时进驻过去,以备不时之需。”旁边秦安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秦铭有些迟疑的问道:“今天皇上在朝堂上的意思,是不是要御驾亲征?”
裴子画悠然道:“如果我估计不错,应该是,但是现在可不是好时候。”
纪凌尘看了看秦安安,眼神闪了闪,:“这件事情,我会劝阻皇兄的,你们做好防备就行,子画,你这次留在京都坐镇。”
秦安安心里隐约有点不安,但是看着纪凌尘没有什么表示,也就不好说什么。
翌日早晨早朝之后,景王府的气氛就有点奇怪了。
“里面还在生气呢?”门外候着的柳儿好奇地问。
知春瞥了柳儿一眼,“活干好了?不该你好奇的少给我打听那么多。”
被训了一顿,知夏撇着嘴走了。
而知春看着紧闭的大门,眼观鼻鼻观心地守着。
屋内,秦安安抱着小糯米气呼呼地说,“小糯米,咱不理你父王了,这个先斩后奏的混蛋!”
纪凌尘在一旁看了,颇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摸摸鼻子,看来这回真是把她惹毛了,这都快两刻钟了,还没消气呢。
小糯米被抱得很不舒服,可没有蠕动,就这么静静让她抱着。现在小糯米已经两岁多了,稍微懂事一点之后,她就发现家里的大权就是掌握在娘亲这里,于是很快就学会了掌握风向,这个时候就要站在娘亲这里,她淡淡地看了他父王一眼后,嗯了一声,然后伸出手,笨拙地给她拍背,口齿不是很清晰的安慰地说道,“不…不理他,娘…娘亲不要生气,以后…以后糯米…。做什么事前都会和娘亲说的,才不像父王一样呢。”
小家伙的贴心让秦安安很窝心,一低头,注意到小家伙怪异的姿势,知道她这样坐着不舒服,立即给他调了位置。
“小糯米真乖。”秦安安说完还睨了纪凌尘一眼,意思就是他连个孩子都比不上。
纪凌尘不知不觉地靠了过来,挨着秦安安,在她耳际低声说道,“孩子困了,我先抱他去休息,然后任打任罚,为夫都随你,嗯?”
他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喷到她耳垂及脖子处,痒得她有些不自在。
想用美男计?没门!努力地忽略掉身边带着灼热气息的男体,秦安安低头看向小糯米,只见小家伙已经困得眼皮一搭一搭的了,一眼看向沙漏,确实到了他平常午睡的时辰了。
于是就让纪凌尘把孩子抱走。
小糯米被抱离秦安安的时候,努力地睁开眼,看见是他父王,才又闭上眼,任由他抱着出了门。
纪凌尘把他交给了等在门外的知春,并没有把他送回他的屋子。然后转过身,回屋,顺手再把门关上。
“媳妇儿,别生气了。”纪凌尘试探性地把手伸到秦安安腰间,却被她一掌拍开。
被拍开了手,纪凌尘不气馁,转身去端了杯茶,再次腻了过来,“媳妇儿,生了那么久的气,渴了吧?来,先喝杯水歇一会再继续。再气也不能拿身体不当回事啊。”
被他的话逗得噗哧一笑,秦安安也知道适可而止,过了就不好了。于是白了他一眼,秦安安才伸手接过茶。这就意味着这一页处划翻篇了。
纪凌尘装出一副狠狠地松了口气的样子,秦安安睨了他一眼,“下回还敢这样吗?不是不许你去,只是你连个商量都不打,身为你的妻子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搁你身上,你高兴吗?”
“下次不敢了。”他笑眯眯地挨着秦安安,伸出手给她揉捏起腰部的穴道来,“媳妇,其实昨晚就想和你说的,这不是昨晚忙得忘了吗?”在屋里,他的语气低沉又暧昧。
一提起昨晚,秦安安下意识就想到他昨晚连哄带骗地让她摆的几个姿势,她脸一热,不由得又瞪了他一眼,挺了挺至今仍然酸胀不已的腰肢,“今晚你睡书房。”让你昨晚‘忙’得忘了正事——
“别啊,这么冷的天,睡书房,孤枕难眠啊。”纪凌尘求饶。
“你刚才不是说任打任罚的吗?”秦安安斜睨了他一眼,眼中似笑非笑。
那一眼的风情差点没让纪凌尘失神,只见他双手将眼前的佳人圈入怀中,头磕在她肩上,“求夫人饶了为夫这遭,罚小的替夫人暖床吧?”
再生气也改变不了他要到战区去的事实,所以秦安安也软了心,由着他抱着,这般相处的时光,怕是越来越少了。
“什么时候走?”秦安安低低地问。
“后天一早。”感觉到她的低落,纪凌尘心一紧,拥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了。
秦安安说道,“战衣已经做好了,皇兄派人送过来的,掺杂了木,一共做了一万两千件服,也听取了皇嫂的意见,加以改良,更加适应草原的气候。”
今年上缴的棉花全制成了衣,没有被。在军营,还是大衣实用,不止白天可以穿,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可以裹在不够暖和的被子里。
只不过耗费多,他们想尽量做到人手一件,即使不能,也要尽可能做到。如果一件衣全用,暖是暖了,但不够。所以,不得已掺杂了一半的木进去。
对于这个结果,纪凌尘是知道的。这一万多件的战服,只能覆盖在最前线的将士而已,还有大部分的人是没有衣的。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他们也想过买些羊绒的,只是产羊之地基本都归蒙古边管辖。从今年六七月份起,蒙古那边政权变乱之后,就没有再供应了,秦安安在空间里面也种植了棉花,只是时间紧,还不够成熟。用高价倒可以买到一些走私的,但数目也是不多。
从头到尾,秦安安都没说过让纪凌尘不去军营的话。她生气也只是气他这么大的事却没有提前和她说而已。因为她知道纪凌尘决定去做的事,必是他深思熟虑过的结果,不会轻易改变了。
再者,正如他对皇兄所说的话,他姓纪,该承担的责任,就不会逃避,况且现在朝中不能没有主持大局的人,皇兄是不可以在这个时刻御驾亲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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