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赵睛心疼地看着他:“很疼吗?”
他吐字有些用力:“还好,能忍受。”
“要不要我去叫医生开点止疼药?”
“不用。”他说,“这些伤,疼点没什么,就是有点担心这疤怎么办。”
赵睛问:“担心什么?”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轻揽了揽,在她耳边低语:“我担心,到时候我们做的时候,你被它们吓到。”
赵睛脸蹿地一下红了:“死不正经的!”
他反问:“我怎么不正经了?”
赵睛红着一张小脸埋在他脖子里:“我们都没有好好接过一次吻,你就说这个,太快了啦。”
“不快。”他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身体往下移,嗓音沉了很多,“三年前,你这层膜,早被我杵破了。”
赵睛略略伤感:“哼,你这么残忍地戳破真相干什么?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处呢!”
他低道:“等着吧。”
“等着什么?”
“等我恢复一点元气,证明给你看,你早就不是了。”
“单饶!”赵睛咬牙,怒气腾腾地喊他。
“嗯?这么凶做什么?”
赵睛羞愤地说:“我们还没有好好地接过一次吻呢!”
“哦。”他淡淡道,“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啊?”赵睛暗自腹诽,你懂个屁,你嘴巴又没有受伤,我现在这么乖巧地躺在你旁边,你咋还不行动呢?!
你懂个屁!懂个屁!
“唔——”
赵睛的心理活动还在激烈地进行中,现实就给她的心理活动来了个有力的反击。
单饶俯下头,直接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动作很轻,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缓缓地摩挲着。这是赵睛记忆里,他们的第一个吻,温柔又绵长。吻是一切情|欲的激发点,赵睛被他吻得浑身酥麻,骨头松软。
她觉得自己快热得原地爆炸了。
腰都被摸得不是自己的了,嘴唇不断地贴合又松开,单单这两个地方,就把她撩得浑然忘我。
如若不是还惦记着他身负重伤,她真想扒了两人之间的衣衫之隔,立即英勇献身。
亲了老半天,单饶率先停下,鼻子贴着她的鼻子,低笑道:“这么享受?”
赵睛嘀咕:“哪有啊?”
单饶往下摸了摸:“都涝灾了。”
“你滚蛋!”赵睛缩着脖子强争一口气。
说是这么说,赵睛下意识地也探手往下摸了摸,不小心蹭到单饶的腿,奇了怪了,他的腿怎么也湿了,再涝也不至于涝到这个地步吧?
她一紧张,腾地坐起来,掀开被子,去看单饶的腿,结果发现,他的一条腿和一只手的伤口全渗血了,纱布上血迹斑斑。
她懊恼地挠着自己的头发:“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玩亲亲的。”
说完就要下床:“我去给你叫医生。”
单饶一把抓住她:“不用。”
“你这都渗血了!”赵睛看着他满身的绷带,着急道。
单饶的声音到底是有些虚弱,但始终都有淡淡的笑意:“你看看。”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赵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脸腾地一下热了。
他牵住她的手,往床上拉:“你以为就你那开涝了?我这火灾都烧了半宿了。”
“……”,赵睛,“可是你这伤口恶化了怎么办?”
他再度把她揽进怀里,动作轻缓:“你把医生叫过来,是要看我们灾情多严重么?”
“可是……”
单饶打断她:“没什么可是,只要不亲了,就没事。”
“真的没事吗?”赵睛狐疑,“你疼不疼?有多疼?”
他低笑,握住她的手,一路往下,在某个地方停下:“全身上下,哪都没有这儿难受。”
赵睛不敢再造次,眼下玩火,淹死自己不说,对方的火灾更是长烧不灭,她立马把手缩了回来,佯装色厉内荏道:“说不过你!睡觉吧!”
他今晚似乎一直在低笑,此刻也是。
赵睛纳闷:“以前不见你这么爱笑啊?是不是伤的太重了?物极必反?”
单饶不管身上伤痕累累,兀自一个转身,把她拥得紧紧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我高兴。”
平平缓缓的三个字。
我高兴。
赵睛忽然有些想哭,她轻轻地回抱住他:“单饶,你困吗?”
“不困。”他说,“今天睡了一整天了。”
“那我们来聊天吧。”
“聊什么?”
赵睛抬起头,他的眼似水温柔。
她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柔柔说道:“聊以前的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