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替我想的周到,可我记得你说过人活着就得自己开心,等眼一闭狗屁都不知道了,留下钱财宅邸不都便宜了别人吗。”这样的话从陈韶嘴里说出来诡异非常。
陶陶咳嗽了一声:“那个,这是我说的?我怎么不记的了?”
陈韶:“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欠你的债还没还清之前是不会走的。”
陶陶担心的就是这个啊:“那等还清了呢?”满打满算这小子才欠自己一百一十两银子,就算自己抠门点儿给他伙计的工钱,有几年也还清了,更何况他如今是铺子里的管事,也不能真当伙计对待,所以这一百多两银子,他很快就还清了。到时候这小子一走,岂不麻烦。
所以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小子留下,想到此站起来凑了过去:“陈韶,我那是说着玩的,真格的人还是得有点儿理想才行,你看你这么年纪轻轻的,老想着闭眼做什么,你还没感受这多姿多彩的人生呢,这有了银子人生就更精彩了,你可以尽情享受。”
陈韶微微侧头:“你的想法很古怪,有时候我总觉得你不像我们这儿的人。”
陶陶一惊,心道不会这小子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吧,忙道:“什,什么古怪,我这是聪明好不好,会不会说话啊。”
陈韶点点头:“就是太聪明了才古怪,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不会跟你合伙也不会走,天下之大早没我陈韶的容身之地了。”
陶陶听出他语气里的悲凉,心里有些不忍:“陈韶你别这么想不开,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至少你还好好的活着,你两个妹子也好好的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陈韶:“你嘴上说的好听,心里不一样想不开,要真看开了为什么独独对端王如此,京里的皇子府差不多都是铺子里的主顾,唯独端王不是,刘进保屡次上门示好,都让你硬邦邦的推了,若不是因为你姐的事儿,为何如此?,你自己都看不开却来劝我岂不好笑。”
陶陶愣了愣:“我不想跟端王府有牵扯是厌烦刘进保的为人,跟我姐有什么干系”
陈韶:“你难道不想为你姐报仇?”
陶陶摊摊手:“自不量力的事我从来不敢,这件事用脚后跟儿想也知道不简单,皇上都下了封口令,我翻出来能有好儿吗,回头仇没报,再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岂非得不偿失。”
陈韶嗤一声:“说到底不就是怕死吗。”
陶陶:“怕死怎么了,我就是怕死,我这条小命金贵着呢,这辈子不活到七老八十都冤的慌。”
陈韶:“你要是活到七老八十不成老妖精了,好,我不走也行,你把你手里的生意都交给我打理,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反对,如何?”
陶陶笑了出来:“成交。”
陈韶奇怪的看着她:“你真答应,不怕我把你的本钱都赔进去。”
陶陶拍了拍他:“说不怕是假的,不过跟你这样的人才比起来,这点儿本钱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我相信你的能力。”
陈韶:你如此信任,那我是不是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能报答你这番知遇之恩。”
陶陶:“死而后已就不用了,咱们互惠互利一起发财,等老了在海边儿买个大宅子养老,一起打打雀牌,晒晒太阳,唠唠闲磕,吹吹牛皮,说说年轻时的荒唐事,多自在。”
陈韶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一副画卷缓缓打开,那么光明那么让人向往,活了这么多年,陈韶头一次如此迫切的想去实现这样的画面,那该是怎么样快活恣意。
陶陶从库里出来,子萱跟安铭倒和好了,凑在一起笑眯眯的不知说什么呢,看上去异常和谐,见陶陶出来,子萱兴奋的跑了过来:“陶陶我告诉你个好消息,过些日子皇上要去打猎,听说宫里的娘娘大臣家眷都可随行,到时候可热闹了。”
陶陶摇摇头:“没兴趣还不如在家睡觉呢。”
子萱一愣:“别介啊,你不去就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啊。”
陶陶冲安铭努努嘴:“不有安铭陪你呢吗。”
子萱:“谁用他陪啊,再说一进猎场他早不见影儿了,哪有功夫陪我啊。”
陶陶:“既然大臣的家属都去,肯定有不少闺秀,你找她们玩呗。”
子萱切一声:“算了吧,那些人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哪是去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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