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人死沉,陶源整个人倚在宋飞澜身上,宋总的小身板根本扛不起他这么大一只,憋得脸都红了,才把他拖进房间里。陶源的胳膊还揽着他的脖子,勾拽着,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宋飞澜整个人扑在他身上,闻到他嘴里散发的酒气,撑着胳膊刚想翻个身站起来,却被人一把搂紧在怀里。
他使劲儿撑了两下,分明感觉到陶源的下|半|身有什么硬|物顶着他的腰,都是男人,没什么不懂的,但令人费解的是,为什么陶源都已经醉成这样了,他的小弟却还是这么精神,难道他刚刚喝得是壮阳酒?宋飞澜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再动。他实在是很怕陶源再像婚礼上那样,不打招呼就做起婚礼后的必要步骤——洞房花烛,以两个人力量的悬殊,最后当洞的肯定是他宋飞澜啊。
陶源的酒品很好,除了小小源有些不乖的升旗敬礼,整个人不吐不闹,乖乖地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
宋飞澜等了一会儿,待确认陶源真的不会有什么反应后,才轻手轻脚从他身上爬下来,然后捧着他的脚脱下鞋子,将人摆正,想了想又脱了陶源的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他干完了活,坐在床边喘气,回头看到陶源那张睡得恬淡的脸,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抚上那张刚刚吻过他的浅色嘴唇。宋飞澜禁不住在脑海里想,如果当时陶源回答得是因为喜欢才吻他,他该怎么办?
睡梦中的人忽然皱了一下眉,宋飞澜像做贼一样赶紧收回了手,又给陶源掖了掖被子,才关上卧室的门走出来,然后打电话给前台叫人送点吃的上来。他实在是饿得快晕厥过去了,从早晨起床到现在,肚子里只有两个拳头大的小面包,而且是他的拳头不是陶源的拳头。
宋飞澜吃完饭的时候刚过了半个小时,原本就供血不足的脑袋现在更空了,困意一阵阵涌上来。他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外,把脑袋探进里面看了一眼,陶源的睡姿跟半个小时前一模一样,连头发丝都没变。宋飞澜这才大着胆子走进去。
怕什么?婚都结了,嘴都亲过了,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宋飞澜掀开被子钻进去,挪了挪屁|股靠到陶源旁边,小心翼翼地挨着他,轻轻闭上了眼。中间竟然还有功夫做了个春梦,梦见陶源又亲他,不仅亲他的嘴,还亲他的脖子,亲得他浑身发麻直哼哼。
对于自制力差的人,午睡是非常要命的,因为等人醒过来,很可能天都黑了。
宋飞澜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半,陶源已经起了,正在外面的客厅里打电话。他的声音还有些醉酒后的喑哑,听起来低沉性|感,见他出来,招了招手叫他过去,随后挂了电话。
宋飞澜挨着他坐到沙发上,睡了太久,感觉骨头都酥了,伸了个懒腰问:“你吃饭了吗?”
陶源摇摇头:“没有,等你一起吃。”
“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中午又喝了那么多酒。”宋飞澜叹了口气,好像陶源做了什么错事一样。“以后这种情况下不用等我,你先吃。”
陶源的脑袋大概还有些晕,看着他笑了笑,点点头答应了:“好。”又问:“下楼吃吗?还是在房里吃?”
“在房里吃吧。”
陶源一边拨前台的电话,一边又问他:“今天晚上回不回家?在这儿住?”
宋飞澜犹豫了两秒,说:“你现在不是还头晕吗?而且我订得是一整天,晚上不住有点浪费。”
蜜月航班是明天晚上的,今晚不回家也无所谓,陶源便由着他去了,又对着电话点了餐。
两人吃过晚饭,陶源进卫生间里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宋飞澜还在对着电视吃薯片。他揉了揉太阳穴走过去,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腰带系得不怎么严实,飘飘荡荡的隐约能看出里面是真空。宋飞澜又想起下午顶在腰上的那杆枪,顿时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说:“我也去洗个澡。”
陶源没在意,拿了茶几上宋飞澜帮他泡的蜂蜜水喝。
两人都累了一天,虽然下午休息了一会儿,但身上还是乏。宋飞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陶源已经躺在了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断对着电视机换台。
宋飞澜一边擦头发一边问:“现在就睡觉?”
“你有什么感兴趣的睡前活动?”陶源一只胳膊垫在脑袋底下,看着他问,姿态随意又风骚。
宋飞澜擦头发的动作都有点僵了,他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陶小源在勾引我!
宋总吞了口口水,站在离床两米远的位置,不敢再往前走,结结巴巴说:“没……没有……我去吹个头发。”
往常陶源要以剃光他脑袋来威胁才能叫他自己去吹头发,今天却是非常自觉地钻进卫生间吹了半天,然后坐在马桶上发呆。
陶源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问:“怎么还不出来?”
宋飞澜心里想着‘我害怕’,嘴里却说:“我尿尿。”
他似乎听见外面的人笑了一声,然后说:“你快点。”
快点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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