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仙楼,为什么要叫这么个名字?”花上月令坐在大厅中,一身白玉绸缎很是扎眼,像个汉子一般翘着二郎腿,帅气的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她忘了现在是寒冬。
老鸨愣了一下,这迷仙楼从她接手时就叫这名字,至于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可是客人既然问了,她便灵机一动,讪讪回道,“迷仙啊,就是让神仙也流连忘返的地方嘛,春宵达旦,永不停歇的意思。”
“哦,是这样。”花上月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抬眼一看,忽是一笑,微微招了招手,“来,这边呢。”又跟老鸨要了酒菜,打发她下去。
门中进来一女子,英姿飒爽,格外精神,瓜子脸,线条柔和却总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在她进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一股冷气顿时让整个楼中人打了个寒蝉。
再看她怀里的抱着的却是一只人们从未见过的火红烈焰毛色的狐狸,正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人们很难将自己的眼神从他们身上移开,这一人一物都是那么与众不同,倾世罕见。
老鸨拿在手中的手帕掉落在地,她敢发誓,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美女没有想强抢的欲望,这个姑娘的美带了种冰冷,以及拒人于千里外的气势,还有睥睨一切的高贵,这一切都让老鸨不由自主的颤栗。
让整个楼中的人莫名其妙的惊慌着。
只有花上月令悠哉的坐着,望着她怀里的狐狸娇媚一笑,顿时整个楼中的寒气便散了,“溟溪,来这边坐。”她知道,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楼中的空间都被南溟溪静止了。
花上月令亲昵的样子好像是刚刚约了人家来喝茶聊天的,完全不像是狼狈被捉。
只见南溟溪虎着脸走过来,一把将怀中的狐狸扔给她,顺便附赠一个大白眼,不耐烦的说道:“玩够了吗?”
花上月令只顾爱怜的摸着那只狐狸,喃喃自语道:“我可怜的弥子,一转身的功夫就被你夺去了十年修为,好不容易修炼的人形也维持不住了,弥子,呜呜,我可怜的弥子......”
“花上月令!”南溟溪一声咆哮,毫不顾忌的发泄着自身的怨气,“你竟然还好意思哭?弥子都是被你害的,私自闯入人间可是大罪,你却三番五次当做儿戏!”
花上月令泪眼婆娑,无辜的眨了眨眼哽咽去拉她的手,道:“溪溪,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可是你把修为还给弥子,好不好?”见南溟溪不为所动,她又撇撇嘴角,可怜兮兮哭着,“算了,像你这么冷血心肠的神仙,怎么会在乎一只妖呢,还是我来吧。”
说着便一掌劈出来,要将自己体内的元气输给那只狐狸,这时,一直冷着脸的南溟溪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两指轻轻一弹便将花上月令的手臂压了回去,弥子也在弹指间回落到南溟溪的怀中来。
花上月令明艳的面庞露出一抹乖戾的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浪费我的修为。”
南溟溪从掌心中托出一团赤红气体,输入弥子体内,不多时,狐狸低低呜咽一声,霎时间恢复了人形,又是那样妖冶的一枚绝色男子了。
“弥子。”花上月令欢喜的摸摸他的头,亲昵的喊着,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
弥子却是无心跟她眉来眼去的,因为他忌惮南溟溪,在南溟溪面前也只有他的主人敢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