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野岭的郊外老楼里,黑暗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们,是供奉给我的祭品吗……”
伴随着这个空灵又飘忽的轻笑声,是窗外呜呜作响的阵阵阴风,那种阴凉的风仿佛渗进了每个人的骨头缝里。
那个声音之后,屋里忽然间静得落针可闻。
几个壮汉都是常年行走上刀尖上的人,他们干尽了坏事,却从来没有遭过报应,所以胆子也越来越大,敢随意践踏法律,也不惧鬼神,用他们的话来说:“老子连人都敢杀,何况是鬼?”
他们没有说话,那个声音忽然又笑了一声,带着一丝魅惑。
“呼”一声轻响,窗外的阵阵阴风仿佛吹进了屋里,吹到所有人的颈子里,激得几个男人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滴的冷汗从额头顺着脸颊滑下来。
窗棱被平地而起的阴风吹得猛地撞在窗框上,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咚”一声响,几乎能刺穿人的耳膜。
其中一个男人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用渗了几分恐惧的声音冲着房间里大吼道:“什么人装神弄鬼!”
苏午隐身站在他身后,他没有那个男人高,于是不得不用灵力让自己从地上飘了起来,用冷冰的手一下子摸到那个男人青|筋暴起的颈子上,声音几乎贴在他的耳膜发出来,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道:“你们,是供奉给我的祭品吗……”
“啊啊啊!!!”
那个男人本来就已经心生恐惧,苏午摸在他脖子上,冰冷的手指,遽然将他的神经绷到了极限,仿佛突然从百米高楼落下,男人几乎在瞬间被吓疯了,握着砍刀的大手在恐惧之下握得更紧了,他如同抓住了唯一能保住性命的武器,开始毫无章法地在空中乱砍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驱赶走那个让他恐惧的鬼怪。
苏午在他开始乱砍时,刻意往另外几人方向移去。
男人的同伴都被他发疯的样子给吓懵了,慌乱之下,差一点被那男人手里的刀砍中,忙不跌从地上跳了起来,躲开他乱砍的砍|刀。
“老三,你干什么?!发什么疯!”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人避开他的砍刀退到了一边,看着像个疯子一样满屋乱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然而男人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在苏午的刻意引导下,竟然乱挥着砍刀往自己的同伴身边跑去,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的同伴,疯狂地大声响道:“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个怪物!”
苏午飘在那些人身后,故意将身形若隐若现,吸引着那个男人往他的方向过来。
“老三!你tm疯了!”
其他人在男人的疯狂之下,心中也不由自主地升起一阵阵惊疑,老三的样子,不像是疯了,倒更像是……更像是中邪了!
他们立刻想起刚才那个平空冒出来的声音,只觉得后背发麻,难道这屋子里……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就在他们奋力躲开发疯的老三,心中生出疑虑的同时,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苏午忽然抬手在其中一个试图躲开砍刀的男人肩膀上推了一把。
“啊——!”男人尖叫一声,高大的身体猛地往老三砍来的刀口撞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阵尿骚味立刻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老三那一刀毫不含糊,直接砍在了男人的左肩上,刀背都快陷进去了,鲜红的热血猛地喷撒在了空中,刺鼻的血腥味立刻盖住了刚才的尿骚味儿。
老三闻到血腥味儿,脸上露出奇怪的扭曲笑容,似乎是觉得自己砍死了那个敢惹他的鬼怪,喉咙里竟然发出嗬嗬的得意笑声。
另外两个人在同伴的互相残杀中终于吓白了脸,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从来没有拯救同伴的美好心灵,只记得趁着这个机会,迈着发颤的双腿,拼命地往房间门口跑去,企图从那个地狱出口逃命。
可惜的是,现实永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残酷。
那个破旧的老木门,拉不开了!
“这、这怎么回事!”领头的人光亮的脑门上汗如雨下,抬腿用力地在门上踹了几脚,然而那个看起来一碰就会掉的木门在他的猛踹下却蚊丝不动,就像门后有一块巨石,堵住了他们逃出生天的路。
老三一脸疯狂地从同伴身上拔|出砍刀,抬起头,却再次看见那个白影怪物站在门边,正对着他露出诡异的微笑。这让他充血的大脑有些糊涂,但是在某种不知明的力量引导下,他扭曲着脸,再次提着刀往门边砍去,嘴里低声喊道:“杀死你这个怪物,杀死你……”
“救、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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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点,所有被调来的警员都等在车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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