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而飞,握刀的双手虎口开裂,鲜血直流。
这时一道黑影从洞口落下,抬手接住倒回的铜环,狼首神俊,额间那一轮残月邪气十足,蜂腰猿臂,正是白泽。
白泽目中寒光凛凛,手中掐决结印,巨大的铜环立时缩小,最后化作手环大小被白泽套在左手手腕。
麻二见出手偷袭的竟是自己和钱掌柜跟踪数天的妖狼,不由大惊失色。
“这,这是法器!这怎么可能……这连内丹都没结的妖狼怎么可能会有法器!”
白泽目中银光一闪,体内阴阳二煞,沿任督二脉前后流转相合,归于气海丹田之中,电光火石间,丹田之中阴阳相合又化生出一股太阳真煞来,瞬间沿周身经脉流转全身,脚下猛然发力,双爪上缭绕起一缕缕至刚至阳的太阳真煞,宛如怒龙出海般击向光罩。
那光罩上金光一暗发出阵阵嗡鸣,一时间波纹密密连连,却无破裂迹象。
麻二面色一白,双臂酸麻难当,没想到自己天生膂力惊人,力逾蛮牛,竟还敌不过这狼妖的一击之力,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丝,心中不由暗骂道:“这破金光罩,老子的过半积蓄可都白花在你身上了,你不能随身移动也就算了,竟然还不能从内向外施展远攻的灵符,这次可要害死老子了。”
强忍着手臂的酸痛,急忙从腰带下取出一张火红色符纸拍在乌钢柴刀上,顿时化作一团熊熊火焰裹刀身,刀锋一转,麻二双手持刀上挑,便欲给白泽来个开膛破肚。
白泽见此目中一寒,身形一转,轻易的躲开这一刀又是一爪拍在光罩上,光罩又是暗了几分。
一时间,爪影幢幢,煞风呼啸,光罩上又中数爪,形势岌岌可危,麻二心急如焚,在原地左右急转,刀势凌厉,接连使出数套杀招,却连白泽一根毫毛都没碰到,心头一片灰暗,不由在心中暗骂道:“他娘的,老子死里逃生过那么多次,难道今夜就要死在这鬼地方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白芒从麻二怀中飞出,瞬间落地穿过金光罩直奔向洞角欲打洞而逃,正是那寻药金毛鼠。
兔起鹤落间,白泽并没有出手阻拦,为了尽快解决战斗去追另一人,反而对金光罩的攻势更加猛烈了几分,心中却是暗忖:“阴阳破煞爪中第一层至阴至柔,至阳至刚之理,自己勉强算是摸着了一点门道,奈何阴阳二煞的火候委实太浅,发挥不出几分威力。不然区区一个光罩又岂能挡得住阴阳破煞之力。”
刹那间,麻二见这被他圈养多年的寻药金毛鼠竟然想要弃主而逃,猛然收住刀势,将手中火焰刀于胸前一横,朝那挖洞逃命的寻药金毛鼠颠狂地狞笑道:“小金,你还想跑!你都跑多少次了,还不长记性,看来老子还没教训好你!嘿嘿,你还是给老子陪葬吧!”说到最后一句,左手已从腰间翻出一只拇指大小的银铃,狠狠一摇。
刺耳的铃声响起,那寻药金毛鼠闻声一颤,腹中顿时巨痛难当,满地打滚,只见其毛茸茸的肚皮上竟凸出一颗指肚大的小球,顶着肚皮来回滚动,诡异无比。白泽见此一幕,目中寒芒大盛,脚下发力瞬间跃至麻二头顶,体内阳煞再无保留,双爪上黑煞滚滚翻腾,以排山倒海之势凌然击出,那金光罩一声沉闷的嗡鸣,光罩上布满密如蛛网的裂纹。
见此状况,命悬一线的麻二心中惊骇不已,要知这金光符可是位列八品下阶的防御符,若不论此符的种种缺陷,单论其防御力足可与八品中阶防御符所媲美,炼气境之下无人可破,足可挡炼气仙士的全力一击,乃是自己压箱底的保命之物,没想到在短短的时间内竟被一只连内丹都没结的妖狼所攻破,顾不得再摇银铃,急忙一个侧滚逃出濒临破碎的金光罩,反手将一张“青风符”拍在腿上,身如疾箭般直奔向洞口,却听耳后忽响起呼啸劲风声,还未来及发出迟疑之声,脑后一阵巨痛传来,失去意识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面,红白之物流了一地。
白泽手中法决一变,手镯大小的“明王环”便从麻二的后脑中激射而出,在空中呼啸一圈,重新回到左手腕上。
白泽顾不得查看麻二身上宝物,身形一闪,飞快的钻出洞去,面对着幽幽月光下的莽莽松林雪地,四处寻觅,竟是没有发现那钱掌柜的一丝气息,心中隐隐生起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