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苏绩听了林刚的回音,就直接提出订婚酒席上的要求,女方家要准备六桌,母舅的猪蹄花一定要要的,要准备四只,每个大人和小孩的礼物和赏金就按乡俗办,苏家那边的乡俗,苏凤是知道的,而且她也经常有此活动。苏绩也就没有在这方面过多地纠缠,因为家里至亲的小孩就那么多,说多了,就显得自己不厚道,这钱没有落到自己的口袋,他还希望林刚包少一点呢。
“我是一个很随意的人,不会给你增加很大的负担的,多用了你的钱,也是浪费了我自己的钱,所以你自己掂量掂量就行了。”苏绩的这番话,就是为了在订婚之后给林刚挑刺的,他不把所有的事都讲明白,就是认为林刚不可能在每件事上做到无可挑剔,只要有一点让他找到了借口,他就可以根据这点瑕疵狠狠地敲林刚,无论如何,他也要把春节和端午节这两个时节的东西补回来,不补回来,自己就不叫苏绩了。
这时苏凤把眼一瞪,大声说道:“什么,叔叔,六桌啊?你知道六桌是什么概念么,你就是把我们家七大姑,八大姨和八竿子也打不到的亲戚叫来,也凑不齐六桌饭的人啦,你哪来这么多亲戚,你这不是浪费吗?你知道一桌酒席要多少钱咯,一般点的都要五六百也。”
苏绩一听苏凤数落他,也把眼一瞪:“你想呀,大大小小六七十个人,没哟六桌怎么够呢?当然,没桌子的话,大家都挤一挤,六桌还是我减了又减,实在没法减了,才定下来的,你以为我跟你父亲一样不要亲戚朋友吗?你还不知道你叔叔是什么样的人吗?广结那么多朋友,如果订婚不请人家,到时我那什么脸面去请人家吃喜酒啊,更何况我也吃过人家的订婚酒,我能不回请人家朋友吗?”
苏绩的算盘打得贼精,在王运来的麻将馆里也认识了几个经常递烟给他抽的熟客,还有一些没有深交的朋友,这些人他是要请他们吃喜酒的,请了他们,他们自然也不好推辞,也自然多少回给一点份子钱,反正酒席是杨正刚出钱,他只要接分子钱就行了,至于份子钱能不能抵消的了酒席的成本,这不是他的事。
但有一个问题在这里,如果单纯请人家赴结婚宴,人家自然会说你贪财而戳脊梁骨,那么先在订婚宴上请了他们,今后就理由在结婚宴上再请他们了,这样他们就觉得自己不是贪财,而是朋友情谊,大家都知道,一般朋友送的份子钱,远远不可能会超过两次的酒席成本。
“行啊,朋友多是好事,六桌就六桌吧,时间定在什么时候呢?”林刚不愿多生事端,就认可了苏绩提出的六桌酒,又询问订婚的时间。
“刚崽就知道体谅我咯,要不就这个星期天,可以吗?”苏绩见林刚附和他,又是眼睛一眨,眉毛一动,露出那副黑牙齿,一副洋洋得意之相,并直接向林刚讨要烟抽。
林刚递了一支烟给苏绩,可他的手并不是伸向林刚递过来的那支烟,而是将林刚另一只手上的那大半包烟拿走,放进口袋,再来接林刚递过来那支烟。
苏凤看在眼里,摇摇头,心里突然产生了一阵不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刚才苏绩到林刚手上拿烟的行为,足以证明,自己、王运来进入多事之秋的时候了,希望苏娥能有所转变,能想到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不会被苏绩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