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家亲戚回到王运来的茶馆里来了,当给大家派发小孩子的红包之时,他脑子里的灵光又闪出来了。他清楚包红包的事,林刚当初跟他商量,他就把球踢给了苏凤,他就猜到苏凤肯定会按一般化的标准建议林刚包红包。
既然以招待客人为由要不到林刚口袋的钱,那可不就从红包身上来做文章呢,反正现在的社会是笑贫不笑娼,不管怎样弄来的钱。何况还是从自己女婿身上弄来的钱,有谁敢笑自己呢?
苏凤拿起桌上的红包,将手伸进去,抽出内面的钱,也是六十元,转而愤怒地对苏绩喊道:“你想要几多哟,我们那里女孩子订婚的时候,那个的红包不就是这么多吗,在我们姐妹当中,杨正刚的红包还是最多的呢,就按现在的标准,我可以这样说,林刚的红包虽然不敢说最高,也并不是最少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吗?你想要和以前一样,我还不如叫林刚把婚给退了呢,看你还怎么兴风作浪。”
苏绩一看苏凤急了眼,跟他来横的,口气立刻就软了下来。他也意识到,想要自己直接掌控林刚,还是力不从心,还是要苏凤从中配合,开始时他以为苏凤好欺负,会让他一阵下马威,弄得不知东南西北后,全由他摆布,没有想到苏凤对他是了如指掌,也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不但没有让她上套,还用言语先压住了他。
“凤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不必你们家,我是在外面有点身份的人,我的那些朋友的孩子订婚,红包里都是一百两百的,我不说两百元钱,一百总要包吧,你看就包了六十元钱,这叫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哟,我就这个宝贝的含在口里都怕化了的心肝,怎么能在朋友面前跌身份呢?”苏绩话锋一转,一副苦脸,双手一摊,无中生有地说一些一听就是见不得光的敲诈嫌疑的话。
苏凤把眼一瞪,正要跟他理论,被苏龙拦住了。他实在不屑于跟这个要钱不要脸的叔叔吵,只是强忍着怒火,跟苏绩论理:“叔叔,人家杨正刚包的红包虽说比上不足,但我认为比下肯定有余,你不要老是把眼睛向上看,象我们家,又不是官宦人家,又不是商场名流,你何必跟那些和我们搭不上架的人比呢?我们要比就跟我们差不多的人家比,我都认为林刚的红包不会比那个差,如果你老是这样鸡蛋里挑骨头,那这头亲最终又是让你搅黄的,如果这次又让你搅黄了,娥娥还会对你百依百顺?她不恨死你才怪呢?”
苏绩可不管苏娥今后如何生活,也不管苏娥今后恨不恨他,他就是要钱,钱财是他最亲生的儿子。但他现在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怕没有回旋的余地,钱还是要要的,只是不会象开始那样气势汹汹地质问苏凤了,而是转变口风,准备以商量的口吻想要苏凤去和林刚开口补回红包。他的心思是这样的,反正红包已经发出去了,他不可能再给那些接了红包的人补回去,这些钱就落到自己的口袋里了。
“龙啊,我也知道这些钱可以说是在模在样,可你知道叔叔是个很要脸的人啦,我这个人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我女儿的订婚,硬要比一般人家要风光一些的,我们家也是一个远近都数得上的人家耶,红包里就这么点钱,这不是显得很寒碜吗?其实我也是自找麻烦呢,我还要一家一家地跟人家亲戚朋友解释,还要一家一家地送上门,但麻烦归麻烦,补一定是要补的,我看这样行不行,不说两百,一百是要凑足的,这样吧,再给人家四十元很难听,就让凤叫林刚每个红包再包六十元,这样二十个红包也就只有一千两百元,也就是说,前后加起来内阁红包就一百二十元了,这就意味着一百二十岁,这样几好呢。”苏绩口沫飞溅地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