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先生,想要救出夫人母子,你们面前有个大麻烦,这个麻烦若不除去,你们怕是不会有任何机会。”
赵都邯郸城,一处简陋的民居内,微弱的烛火燃烧着,烛火晃荡间,使得密封的房内有着一丝光明,连晋一身布衣,头上红缨去尽,脸上满是灰尘,哪还有昔rì红缨公子的风范。
连晋的对面,一个周身躲在yīn影中的人一声冷哼。
“何人?连晋你莫不是想引着我们去对付王离?我们吃饱了没事干才做这等傻事!你要报仇,你自己练好了剑术你自己去,我们却不去碰这霉头,徒耗力量。”
“哼!”连晋目光一冷:“你们以手段拿捏乌家想让乌家帮你们营救,那王离是何人,乌家未来的主人,他如何会放过你们?”
“负责看守夫人母子之人又是乐乘和郭开两人,那两人背叛巨鹿侯投了王离,如今正是要为他好好效力表现,你们认为王离不会在此事上插手?你们也知他的能力,才来邯郸多久,就造[ 成这般影响,他若是作梗,你们永无营救之机。”
yīn影中人未说话,连晋继续说道:“更何况要对付王离未必需要花费你们太大的力量,只需要让你们在齐赵两国各地营造风声就可,只有想办法除了王离,你们的营救计划才可行。”
“而且,以王离之能,他rì若是拜得赵国丞相,以他手段,对大秦百害而无一利,除了他,他rì大秦也将少一对手。”
“对付王离不需要耗费大力量?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怂恿赵穆的那群武士去杀王离又如何,那么多强弩对着他,被他随手一剑破开,甚至反手掷回,那等强大的实力,除非出动大军围剿,靠着千百人前赴后继,否则谁能杀他?”
“你再看如今赵国,怎可会有大军围攻他?我们要杀他,就是聚集邯郸所有人手一齐上未必是他对手呢。”
连晋听yīn影中人言就知他心动:“图先生,用力不如用智,其实我原本就想设计除他,知他对女sè极好,所以让巨鹿侯请了三绝之一的柔骨女来邯郸献技,到时候再使侯爷逼迫柔骨女以绝美sè身相诱,刺之余床榻,叫他万般本事都使不出。”
“奈何这计划才一开始,巨鹿侯就遭了不测,只能搁浅,如今却是得另想其他计策。”
“柔骨女兰宫媛?她如何会与你行刺,她有刺杀王离的能力?”图先惊道。
“呵呵,你们不知兰宫媛的底细,我却是知道,若是巨鹿侯还在,管教她就范,那王离喜好美人,邯郸谁人不知,有她出手,定可手到擒来。”
“不过如今却是不成了,所以得采取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在这世上为王离树一敌人,挑动他们一战,这个敌人,我们可以选择齐国稷下剑圣曹秋道。”
“传言王离不是号称剑术境界堪比曹秋道吗?我们可以通过种种宣传挑唆他们一战,这等剑术臻于绝顶之人,剑术不同寻常,浑然不似平常人那般随手就见血,拔剑就分胜负,又或高手对低手随手斩杀。”
“他们对剑的领悟已经达到极高的境界,什么招式在他们面前都形同虚设,所以,他们拼的只有一样,那就是身体力量和jīng神意志,如此不断碰撞,打到最后,要么两败俱伤,要么一人死去。”
“两败俱伤,王离比斗之后身体虚弱,我们想办法乘势杀之,一人死去,王离死去自是更好,王离胜利,必定也是虚弱,我们一如先前应对,而他斩了曹秋道的话,赵齐两国必定交恶,对秦国也有大好处。”
连晋小声的说着,越说越是兴奋,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幕。
“只要挑拨,王离和曹秋道会那样容易上当?”图先不可置信道。
“如何不能,似王离与曹秋道那等人,若是没有寻求剑道至高境界的意志,如何能够到达那一步?尤其曹秋道正是这等人,曹秋道如今达于极顶境界,除非心智jīng神极高,否则寻常剑手连在他面前站都站不稳。”
“他只恨世间无有敌手可以磨练自身剑术境界,再难前进,昔rì他听说我师傅之剑利,主动就曾找寻,只是我师傅却非是他那等狂人,自认不敌,不去作死拼,只是深藏功名,他这才作罢,由此可知曹秋道之为人。”
“所以我认为,曹秋道若是知道这世间有可与他匹敌者,必定十分欣喜,我们稍稍为王离扬名,再行挑拨,曹秋道必定找上王离以他磨砺剑道。”
“另一方面,两人身为两国剑术至高者,实力之强,为两国崇拜,实是两国剑术代表,我们一旦挑拨,造出大势,到那时候,他们两人也要身不由己,他们之争,也是两国名誉之争,两国君王也定会使他们一战。”
“若真是如此。”图先狠狠道:“若真可如此,即便他不是阻碍我营救夫人母子者,我也愿顺手做了这王离,好立此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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