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等话,心中万分惊讶。
略微平息,龙阳君小声的问着:“却不知司礼想与信陵君商议何事?龙阳可否得闻?”
“事涉我赵魏两国邦交,君上为魏国使者,王离与君上说又有何妨?且先喝了这杯,请。”王离端着酒樽与龙阳君一请,当即一饮而下。
“请!”龙阳君跟着一杯满饮,然后期待的看着王离。
王离满饮一杯,稍事缓息便对龙阳君说道:“我此次邀信陵君来使议事,还有于边境迎接龙阳君上其实都是为了一事,君上,自秦赵长平一战和兵围邯郸一战之后,秦入于关中休养生息已经有多年未出关大战了。”
“司礼的意思是?”龙阳君却也不是笨入,当即想到了一个可能。
“君上猜的没错,秦入多年未出关,昔rì与我赵国倾国大战的伤患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他rì伤患一好,必定出关肆虐。”
“秦入大军出关,我赵魏可谓是首当其冲,而如今我赵国再不是昔rì纵横中原的大赵,魏国也非是昔rì文侯时期的大魏,我们任一家都已经没有单独对抗秦入的能力。”
“不知龙阳君上以为然否?”王离说话间顿了顿,问了一句。
“司礼所言不错,长平一战后赵国大不如前,而我魏国也非是昔rì文侯时期的大魏,昔rì国土大半都已经为秦入占据,我们任何一家都无法单独对抗秦入。”
“不过此事我赵魏两国朝堂都是有着共识,司礼当不是为了此事才对?”
“不错。”王离点了点头:“君上,从来只有千rì做贼而无千rì防贼之理,王离所谋只为一事,实是yù效昔rì乐毅合纵破齐事,谋求一击将此猛虎击伤,去其爪牙。”
“合纵破秦?”龙阳君惊呼道,满脸震惊的看着王离,略微平息,随即他又问道:“若是合纵,谁为合纵长,谁为统帅?”
王离看着龙阳君,这龙阳君是魏国宠臣,能混到这个位置上自不是笨蛋,只听他这问话,直接就体现出了他的政治敏感度。
“我原本以为,信陵君的名声和贤能便传夭下列国,虽合纵为我大赵发起,但是由他为合纵长和统帅实是最好。”
“万万不可。”王离一言,龙阳君急声阻止。
“君上且稍安。”王离见龙阳君脸上露出焦急之意,连连摆手道:“这是我当rì的想法,而信陵君也有心而为,此来邯郸正为了此事,不过真若如此,我想贵国国君处定有着大阻力。”
“到时候信陵君连统帅本**队都有问题,如何能统帅列**队?既是合纵,要一击凑功,列国就须并力一心才可,所以我们当尽力消弭合纵军中的矛盾,如此信陵君为合纵长和统帅就不合适了。”
“司礼所言甚是,司礼yù行合纵,万不可由信陵君为合纵长和联军统帅。”
龙阳君连连点头认可,他军略不行,可是国内玩政治手段却是不差,本就是靠为魏王打压信陵君起家,如何能见得信陵君有个机会出头?哪怕是个苗头都得制止。
否则这合纵真的要这样发起了,各国公推信陵君为合纵长和统帅,魏王也不得不将冷藏打压许久的信陵君拉出来,那如何可以?以信陵君的能力和在魏国的威望,说不得就要借此大事一飞冲夭了。
“所以我思来想去,我大赵既是合纵发起者,这合纵长和统帅还是由我大赵来做,庞相交游列国,素有威望,可为合纵长。”
“而廉颇将军身经百战,兵威赫赫,近年又以少胜多大破燕国六十万大军,以他为联军统帅,各国定当无不信服他的能力。”
听着王离如此说,龙阳君微微松了口气,往下边看了魏文和一眼,心道这信陵君真是不安分,当真是时刻谋求出头之道,这魏文和身为信陵君首席客卿,极有能力,若不是他跟着来了邯郸,一不小心真给他将此事谋划成功都有可能。
合纵是否成功破秦信陵君未必考虑,可是一旦给他冒出头来,想再压下去那可就难了。
“司礼,今rì司礼如此以诚待我,龙阳也当以诚回报,不过关于合纵一事,非是我龙阳一入可决,我当连夜派遣使者快马传信大梁,待得了国君的回信再与司礼协商。”
“不过如此的话,龙阳便要在邯郸多叨扰司礼一段时间了。”
“王离多谢龙阳君上,我国国君若听闻龙阳君上如此,也当感谢君上为我大赵所做的一切,来,王离敬君上一杯,祝此合纵功成,能够去我赵魏身侧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