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家兄洗清冤仇之后,必将提拔重用于你,你且放心便是。”
杨宣感激道:“末将谢过将军宽厚。”
张茂点了点头,吩咐道:“杨将军还请再辛劳几rì,一旦有可疑人物接近,要即刻向本将汇报。”紧接着又向后招手大喝道:“将士们,咱们去为西平公报仇!”说完,一夹马腹,领着军队向城内奔去。
张茂只带了六千军入城,其余的都被他安排了回返营地驻扎。以六千军,横扫姑臧绰绰有余,另外他还要防着张灵芸回军来攻,在城外有驻军的情况下,可以寻机内外夹击,一举破之!
与杨宣几乎在同一时间,各属官也接到了张寔暴毙的消息,震惊之下,纷纷赶向了州府。
不过,羊明是例外,由于张寔的暴毙身亡,姑臧必将为此陷入到混乱当中,同时也是云峰夺取凉州的天赐良机,在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为好,免得给云峰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州府大殿内,张骏全身披麻带孝,两眼布满血丝,脸上尽是悲伤之sè,更有数次哭的差点晕厥过去。
如此情真意切的表现,令原本还心存疑惑的众人或多或少的释去了怀疑,即使仍有一些人持着保留态度,可是,张寔身亡已成既定事实,再追问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十几年的老官油子,都明白有些事情不能较真,较真就输了。
在赵仰与阎沙的推动下,张骏作为张寔独子,毫无争议的暂摄凉州牧。之所以暂摄,因为还欠缺建康司马睿的一纸敕令,在名义上,凉州还是奉晋室为主。然而,谁都知道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待办完了张寔的丧礼,抽个空子遣使往建康跑一趟即可。
张骏的称呼也换了,僚属们都改称他为使君,又每于回答或是提问之前均是先施上一礼,令他颇为迷恋这种感觉,轼父所带来的仅有的一点点良心上的谴责早已不翼而飞,甚至还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动手,害他白白多过了几年灰头土脸的rì子。
不知不觉中,沙漏显示已经过了正午,张骏仍然没有宣布散去,初尝权力滋味的他正在与属官们商议着张寔的丧礼品制。
底下的一帮子老家伙们引经据典,提出了许多建议,张骏则饶有兴致的倾听着,并不时的驳斥掉这条或者同意另外一条,看的出来,才短短半天时间,他就已经彻底融入到凉州牧这一角sè当中。
正当他兴致勃勃的时候,突然,震天的喊杀声在殿外响了起来,众人心里猛的一惊,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均是够着头小心翼翼的向外看去。
喊杀声越来越清晰,其中还夹杂着临死前的惨叫。
“兵变!”殿内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两个字!很快的,就看到成群的守卫溃退下来,如同无头苍蝇般在殿前广场上四处逃窜,有些机灵点的立刻高高举起手中武器,跪地投降。而继续奔逃着的,则被来自于身后的一支支箭矢夺去了xìng命。
片刻之后,大批杀气腾腾的军士冲了进来,排着整齐的队列布防在殿前广场上。
张茂从中排众而出,yīn森的目光shè进殿内,直刺入正高踞上首的张骏眼中,令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张茂这才满意的冷冷一笑,在几十名亲卫的护侍下,不快不慢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