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少爷醒了。”一个老者的声音开口提醒道。
随着这老者的声音落下,矫厚根有些费力的伸手摸了摸眼皮,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刚一睁开,就见一个身穿赤金色法袍的金丹女修,浑身冒着丹元异象朝着自己奔了过来。
隐隐的,矫厚根居然还看见这女修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光芒。
“厉儿,你终于醒了。你这回可把娘亲给吓坏了。你说你那死鬼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怎么就这么狠心呢...”那金丹女修有些匆忙的收起伸手的丹元,然后坐在那床榻之上,一把将矫厚根的脑袋给抱到了自己腿上。
看着这情绪有些失控的金丹女修,矫厚根的身体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该死!夺舍就夺舍呗,怎么就夺舍到了这么一个金丹修士身旁?看这人刚刚的丹元异象,她的修为至少也是金丹中期。
在这等修为的修士身旁,矫厚根感觉自己一不小心,就能露出马脚。
矫厚根一边暗自打量着四周情况,一边匆忙的将自己原本的神魂气息,往那有些发胀的识海空间内退缩去。他就怕这女修一回复情绪,马上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
“夫人,少爷刚醒来,他需要静修一会儿。以他现在的状况,您最好能给他服用一颗清心愈体丸。”没等矫厚根想明白怎么应付面前的状况,身旁一个穿着灰白色麻布长衫的白须老者,突然走到矫厚根床边开口说道。
“哦,哦,哦,我这就给他喂下丹药。”这金袍女修,有些慌乱的从储物空间内取出一颗药丸,随手塞进了矫厚根的嘴里。
没等矫厚根反应过来,一碗散发着清新气息的液体,又被那金袍女修递到了他的嘴边。
有些费力的抿了口那碗里的水,矫厚根将那有些发苦的丹药丸子给吞下了肚子。
这颗明显是用于低级修士凝神疗伤的丹药,让原本神魂和肉身都有些疼痛的矫厚根,面色好看了一些。
那金袍女修在给矫厚根喂下丹药后,小心的把他的脑袋放回了床榻之上。
“厉儿,你安心养伤。放心吧,伤你的那人,娘亲会帮你解决的。”说着这金丹女修,就招手带着这房间内众人朝着房门之外走去。
隐约的,从那闭合上的房门外,还能听见那女修戾声喝道:“程管家,那个伤了厉儿的小崽子,到底抓到了没有?”
“启禀夫人,那人虽只是练气修为,但他已经被五房的杨逊老爷暗自收入门下了。所以...”
“我不管他是被谁收入门下了,既然敢下狠手伤了我的厉儿,那...”
听着那金丹女修的声音缓缓远去,矫厚根暗自的呼出了一口气。
说实话,要不是这名金丹女修情绪太过躁动,刚刚矫厚根那点收敛气息的手段,绝对得露出马脚。
毕竟这刚刚夺舍的神魂,绝对无法将肉身的气息完全融合。
闭上双目,矫厚根尝试着调动了体内那有些散乱的元气,将腹中那刚刚服下的丹药药力,运往身体的各处。
由于这肉身体内的一些脉络内膜,刚刚被那诡异光束所打通,所以矫厚根刚将那元气在体内运行了一圈,就不得不停下了运功的动作。毕竟那刚刚打通的脉络,显得有些太过脆弱了。
不过这么一圈的元气循环下来,矫厚根感觉原本酸痛僵死的浑身肌肉,已经慢慢的回复了知觉。
这等全身性的伤势居然能如此轻易的回复。看来那金袍女修给自己喂下的那颗丹药,也不是一般的货色啊。
“吧嗒!吧嗒!”随着浑身筋骨发出的那一声声脆响,矫厚根缓缓的从那床榻上,站了起来。
有些摇晃的走了几步,矫厚根扶着一旁的木质墙壁,缓缓走下来这散发着檀木香气的床榻。
细致的打量了一遍,这看似没有多少元气蕴含的房间。矫厚根发觉自己现在站立的这房间,应该是那金袍女修的卧室。
之所以这么觉得,因为矫厚根在这床榻的对面位置,发现了一个竖着大号铜镜的梳妆台。隐约的,矫厚根还在那梳妆台上看见了几件闪动这微微光华的小饰品。
“呼,让我来看看,这具肉身长什么样。”矫厚根松开了扶着墙壁的手,然后迈步缓缓朝那青铜镜子走了过去。
“这,这TMD是怎么回事?这,这个脸面,怎么看着有点像那裂天宗的宗主?”几步来到那青铜镜之前,矫厚根看着那镜子中那白皙冷峻的少年面目,忍不住惊声叫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