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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丁chūn秋见王夫人明显眼神甚是关切,道:“恩,他没死,只不过被我封了穴道,一时半会醒不来而已。走吧。”
听得陈萧没事,王夫人总算心内大定,两人这便出门,上楼而去。
两人上得楼来,丁chūn秋点燃蜡烛,随后按住烛台扭了一下,只听“嗒嗒”几声机簧声响,随后“吱呀”一声,一扇门向里面开去。
丁chūn秋又点燃一个烛台,进了此间暗房,但见房中排满了一只只柜子,重重高叠,每只柜子的柜门上都刻了字,填以蓝sè颜料,均是“琅嬛玉洞”四字。
到了一只柜子前,丁chūn秋抽起柜门木板,将柜中一叠簿籍都搬出来放上书桌,共有七八本,簿角卷起,似是用旧了的账簿。取好书,丁chūn秋迅速走了出来,放到外屋一张小木桌上,随后翻开其中一本,道:“这门内功,祖师爷只穿了你妈,我师父、师伯都不得传授。祖师爷将练功法门写成账簿模样。‘正月初一,收银九钱八分’,就是第一天轻轻吸气九次、凝息八次。‘付银八钱七分’,就是轻轻呼气八次、凝息七次。‘正月初二,收银八钱九分,购猪肺一副、猪肠二副、猪心一副’,就是第二天吸气凝息之后,将内息在肺脉转一次,在肠脉转两次,在心脉转一次……”
王夫人只知道这小无相功是一门极高深的内功,但是平时却不知道竟是变相的记在这账册之上,笑道:“祖师爷真有趣,把自己的心、肺、肠都写作了猪心、猪肺、猪肠。”
丁chūn秋微笑道:“这么写,即使这书落入不相干之人手里,他也只道是买肉买菜的家用账,决不知是修习无上内功的心法。你再读这几个字。”
王夫人照着这账册上的字,读道:“新、人、真、匀、chūn、身……”
丁chūn秋道:“再读,要读得快!”
王夫人读道:“谷、伏、牧、木、索、哭、屋……”丁chūn秋道:“再倒转去读,要一口气,中间不停。”王夫人连读七个仄声字,气息不顺畅,到后来笑作一团,伏在桌上。
丁chūn秋道:“不用心急,你每rì读上一个时辰,顺读倒背都纯熟了,再照书上法门练气,练得两册,我再教你。”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随后丁chūn秋取走一册,王夫人则拿了第一册,剩余的几册,又重新锁回进柜子里面。
王夫人把丁chūn秋送出小楼大门,又回到之前的书房,看了看正躺在椅子上已经发出沉沉鼾声的陈萧,原本她还打算继续听陈萧说那什么香水的事情,最后想了想,还是作罢。
到了最后,王夫人轻轻关上房门,望着头上的一轮明月,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对于这陈萧,她的心中颇有些患得患失。
毕竟陈萧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好像知道她和段正淳之间的恩恩怨怨,这样的人,留不得。
可是要是说真的杀了陈萧,却又颇有些舍不得。毕竟陈萧不只是知道的多,他会的东西好像也很多。就比方这些养生养颜的方子。真的杀了他,那以后那些东西岂不是又得不到了?
一想到这里,王夫人心中好是为难,最后又长叹了一声,远远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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