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先到来,姓段的那位老儒站起身,对着钱飞一躬身,弯腰,竟是侍师大礼。这惊掉了所有人眼睛,段师身份高,才学广,名震大赵,他对钱飞大礼是何用意?
钱飞也愣住,这老家伙抽了?
“钱掌柜所言有理,那么,我等该如何治理?既掌柜言及,必有良策,不妨言之,也好让我等知晓。”
捧杀,是捧杀。这手段不带烟火,精熟,看来没少用。
钱飞有个屁的良策,这是个千古难题,不对,是无解之题。只要有人在就有不可能有公平,不可能有大同,只能说相对公平。连二十一世纪那群砖家叫兽都没解决的事,叫自己解答?你特么坑人呢?
但诡辩么,不就是找漏洞,反正楼已歪,诗词拜拜,钱飞自然不需要担心。不就嘴炮,这个我擅长。
“书者立志,政者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此而已。”他说的那叫个正气“不才不才,我只是个掌柜,尽一份力,开客栈,流通经济,让商业更为发达。诸位若是学我一般,做好分内之事,耕田三分,尽力而已,天下可更为好些。”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好入耳,但没半点有用的内容,亏你说的口若悬河。
“比如农民,耕作良田,产出食物,此便是尽责。而诸位,呵呵!”钱飞笑笑。
“我等如何了?”
呵!不服气?钱飞甩过鄙视眼神:“诸位读书,可有一策对国有用。”
羞愧,这真的没有,但也得给我们机会啊!我都没入朝为官,就算有良策也用不出来。
“诸位既不能治国,何来胆子谈论天下?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分内之事做好,天下便更好。商者从商,农者耕田,为官者用命治理……。”
“那你是说,天子没有用命了?照京如今有乞丐,便是因天子没做好分内之事。天子分内,不就是治国?”
声音中性,辨认不出男女。
赵平方责怪的瞪一看女儿,她吐吐舌头,乖乖吃自己的土豆泥。
“谁?”
钱飞没看到是谁说的话,这话题诛心,想害死老子。
“严格说来,”钱飞略顿“皇帝是有责任的。”
“哗”一片哗然,这货是想找死吗?
“圣上有责,没能将你们这群所谓读书人治理好,以至于为官者鱼龙混杂。似尔等和小小掌柜计较的小肚鸡肠者混入朝廷为官,天下又怎能太平。”
掌柜的要去死,谁也不拉着。
“但我相信,圣上清明,定会知道你们的德行,仗势欺人,逼迫客栈掌柜,以读书名义压迫……凡此种种。他定会好好治理天下,不叫你等鱼目混珠。”
这话一出,读书人们安静了。掌柜药丸的前提是大伙告密,若是去告密岂非坐实了我们以势压人,这印象会大大的坏,前途渺茫。
“圆滑聪明的小家伙。”赵平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