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仓库里渐渐亮了起来,又渐渐暗了下来。
当仓库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那被封死的窗户缝隙透进些许月光时,乘客们脸上均是浮现起了绝望之色。
他们期待中的营救人员并未出现,而距离暴徒所说的24小时期限却是越来越近。
不过没有人再哭泣,也没有人再喋喋不休的念叨,也不知是因为累了,还是已经认命了。
路飞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睛,活动了下脑袋,感觉到肩膀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
他侧头望去,只见那警花不知何时也睡着了,并且此刻还枕在他的肩上。
路飞眉头一挑喃喃道:“你倒是会找地方。”
音落,他肩头一挑低声道:“别睡了,起床了。”
警花一惊,打了个激灵连忙坐了起来,锐利的目光朝四周扫视一番,见并无异常后心中悄然松了口气,脸上也浮现起浓浓的疲惫与倦意。
“天黑了。”她皱着眉头道。
路飞没有说话,扭头看了看肩头那一小片水渍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警花见到他的样子,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朝他肩头望去,随后俏脸微微一红。
“可……可能是我睡觉的时候出的汗吧。”警花张了张嘴笨拙的解释道,可话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么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路飞闻言倒是没说什么,有些无语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身子朝前挪了挪,转了个身背对着道:“帮我把手解开。”
警花愣了愣,皱起眉头道:“你失心疯了吧?我也被绑着我怎么帮你解?”
“笨死你得了,没手还没嘴吗?不会咬!”路飞皱着眉头道。
见警花傻傻的望着他,路飞又道:“别愣着了,想不想出去了?”
警花闻言神色阴晴不定,片刻后深吸一口气道:“你最好是真有办法带我们出去。”
说完她低下头尝试着去咬,可很快她又抬起头道:“太低了,够不着。”
“你就不会趴着咬?”路飞道。
警花眼睛一瞪,忍不住抬腿一脚踹在路飞的屁股上道:“你别得寸进尺!我为什么要趴着?你就不能站起来?”
暴徒所用的是国外警察常用的塑料手铐,这种手铐是尼龙制成,有些类似扎带。
虽然看上去似乎并不结实但其实却远比一般的绳子要更结实的多,更关键的是这种手铐越挣扎就会越紧。
路飞站在警花前面,身后警花奋力的撕咬着。
一旁有些乘客注意到了这边的举动,朝他们往来。
路飞见状压低声音沉声道:“我不奢求你们能给我提供太多的帮助,我只希望你们能配合一些,等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慌,尽量表现的正常一些千万不要露出什么破绽。”
乘客们没有说话,许久后,一个哭的嗓子都沙哑了的女人双目中满含着期望望着路飞道:“你能带我们出去吗?”
路飞目光深邃的望着她道:“我不会抛下你们任何一个人,不管是留还是走。”
约莫十来分钟后,路飞感觉手腕一松,他活动了下因捆了一天而有些酸麻的手臂,转过身望着警花道:“谢谢。”
警花舔了舔嘴角道:“你应该知道我需要的不是谢谢。”
路飞点了点头道:“我只能说我会尽力。”
顿了顿他眉头微皱盯着警花的嘴角道:“流血了?”
“嘴角划破了个口子,一点小事不算什么。”警花道。
路飞没有再说什么,眼前却是难得的泛起了些许歉意。
自打一开始到现在,他对这警花的态度一直都不是很好,一来因为他本就心情不好,二来这警花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个虚有其表的花瓶。
不过此刻他心中对警花的看法却悄然有了些许转变。
在警花身旁坐下,他望着警花问:“你叫什么?”
“这和你要做的事情有关系吗?”警花瞥了他一眼淡声道。
路飞摇了摇头道:“没关系,但好歹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了,认识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警花闻言略显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道:“蒋小雨。”
“我叫路飞,大马路的路,飞机的飞。”路飞嘴角微微上翘冲警花道。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闲聊,我想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做了吧?”警花皱起眉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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