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运气真是好的很啊!”张绍波看到跑道清晰的进入自己视野的时候几乎有些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语起来。
能在天空中zì yóu翱翔这是神仙的事情,张绍波甚至加入了飞行大队之后依旧有这种想法。现在张绍波自然不会这么想,他正在空中御风飞翔。再没有了以前的兴奋,也没有了以前的不安。张绍波屏息凝神,注意力高度集中。
张绍波的运气真的很好。这次飞行居然能够找到机场。脚踏大地,看着别人在天上飞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可是在天上飞行的人绝对不会这么想。双方对速度的感受与理解是完全不同的。在天上一秒钟就是十几米的距离,地上的快马也跑不出这样的速度。因为高度的原因,看远处的东西看似位置变化不大。实际上往下一降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这还不是最危险的事情。降落是道鬼门关,多少同志都是在降落时候出的事情。飞行的姿态,速度保持不好的话。降落过程轻则受伤,+ 重则送命。张绍波自己就在降落的时候被摔断过一次腿。那还是他运气不错,至少保住了xìng命。
张绍波牢牢握着cāo纵杆,滑翔机向着跑道降了下去。最早的滑翔翼时期,不少同志就是因为把握不住飞行姿态,而且对空中速度与地面速度感觉有问题,可是出了不少伤亡。飞行大队的大队长到现在已经换了五任,三死两伤。身为第六任飞行大队的大队长,张绍波已经不仅仅是运气好,他的确有着相当过硬的能力。
飞行大队是人民党部队里头最大胆无畏的战士们组成的,至少是在高处从不恐高的战士。最初的两百名同志们从热气球开始练起,到后来学习cāo纵滑翔翼。再往后,滑翔翼的材料以及模样不断变化。
空军要求有扎实的文化科技知识,教官们每天教书,同志们一开始学的相当辛苦。好多从未听说过的名词和概念被强行灌输洗脑,甚至有同志jīng神状态出现了异常。
不过空军淘汰率很高,这是用生死来淘汰的,只懂得读书的和不懂得读书的都出事了。剩下来的,都是反应敏锐,能理论联系实践的。
距离地面越来越近,在飞机里头的张绍波有种自己扑向地面的感觉。但是他知道这是错觉,经过多次训练,多少次反思,张绍波已经完全能从这种感觉中找到自己熟悉的那个降落感受。尽管飞机的着陆姿态还不够好,张绍波依旧没有丝毫迟疑。推动cāo纵杆,飞机向着跑道冲了过去。
剧烈的震动让飞机里面的张绍波身体猛烈的弹动着。幸好有安全带,他的脑袋才没有磕到窗户上。知道颠簸慢慢停下,张绍波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他这次又活下来了。
“大队长!”地勤们已经蜂拥而上,张绍波按照飞行手册的规定,打了个自己安全的手势。地勤们随即连拖带推,把滑翔机运向机库。给另外一名飞行员让出跑道。
第两名飞行员都安全着陆,机场立刻响起了一片欢呼声。这不是为了让别人看,而是同志们发自内心的欢呼。出大大小小的问题几乎是常态,像今天这样两机起飞,两机安全在跑道上降落,这是比较少见的局面。
“德国人一共来了七条船。”一出机舱,张绍波立刻说道,“五艘军舰,两艘运输船……”
记录完了情报之后,同志们立刻询问对这新飞机的感受。
“这次的不如上一次的。上次那飞机好歹cāo控xìng强,这飞机是改进了很多,但是一旦下了决定采取了飞行姿态就没法变了。这要是让新手用这个,出了事情连个跑都没有。”张绍波一口气说道。
“可是我们看这飞行姿态很稳定啊。”战士们对此不是很同意。
“这飞机对起飞条件要求太高,我会打报告,飞行大队暂时以训练为主,这种飞机起飞方式完全不合适。”张绍波几乎是彻底否定了继续飞行。不过没人会批评这种态度,至少飞行大队里面没有人。
在中国的外国驻军为了尽量实施威慑,他们的军事情报比较透明。德**舰的情报传递到了徐州之后,与已经收集到的情报一对比,德国太平洋舰队倾巢而出的事实就能够确定。
“德国鬼子这是准备登陆么?”武星辰对此有些意外。
“炮击连云港能吓住咱们么?”陈克反问道。
同志们也觉得很想不明白德国佬到底想干什么。德国在青岛有个海军要塞,如果把在běi jīng的驻军都给算上,德国海军与海军陆战队这等作战部队总共不会超过四千。在山东德国人还有一定量的仆从军。但是这帮人数量至多不过一千人。就这么加起来五千人,居然也敢对根据地动手?他们随便一深入根据地,那就是关门打狗。
陈克原本也认为很可能会如此,不过他又觉得自己是想当然了,“同志们,如果德国人在海军舰炮的掩护下,在连云港修建起要塞的话,你们觉得整个局面会怎么改变?”
“修要塞的话,他们要塞里头完全靠从海上补给么?”庞梓虽然不太懂海军,但是上了陆地之后打仗也就那么几个模式。
“如果要塞里头只驻扎三百人,一次补给就能让要塞维持好几个月。海上补给并不稀奇。”严复答道。他身为北洋水师学堂的校长,对海上作战非常清楚。
看同志们都没有反对严复的话,陈克朗声说道:“只要德国鬼子今天在这里扎下跟,明天英国佬就敢在长江上修其他要塞。列强们对中国有一个列强一致的原则。德国佬得到的,其他列强都要得到。”
“让德国佬死去吧!”庞梓立刻吼道。
“陈主席,德国佬想着用舰炮来掩护他们的登陆部队。这次让我带兵,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在咱们连云港垒起一砖一瓦。我亲自上第一线指挥!”武星辰大声说道。
“我们马上组织地方上的运输队伍,做好战争的准备。”尚远也慨然说道。
不管是军政干部,还是民政干部,都纷纷请缨或者要求负责这次战争的后勤与保障工作。陈克对此是很高兴的,不过他却有些遗憾,同志们热情有余,但是明显被德国佬的行动给打懵了。这仗是一定要打的,但是却不是这么一个打发。如果只是防御战,就算德国佬有舰炮掩护,而这种大口径火炮下,什么土坦克,什么土木挖掘都太抵招。但是陈克觉得实在不行可以使用氯气。以单兵靠近,直接用氯气手雷袭击敌人,也是能有很大的战果的。
不过这都是战斗安排,从战役上,甚至从政治上角度上,这种脑子一热就满脑子想着怎么和敌人进行作战的方法并不可取。
“同志们,大家先不要着急,这次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希望同志们能够从战略上来考虑此事。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我现在要求同志们讨论出对德国势力,请注意,是对在中国的德国势力的应对。你们可以向我提问,我会回答大家的问题,但是我不会主导这个次的讨论。”陈克说道。旧制度下是很难真正有同心同德的事情,因为旧制度下的等级让讨论者并不平等。下头的人竭尽心力,流血流汗的卖命,结果好处首先让上头得到了。然后上头根据自己的个人圈子与利益亲疏进行“赏赐”。这就是旧时代的常态。
人民党现阶段并没这个问题。党内只有分工的不同,没有地位的不同。职权也远没有与个人利益挂钩。整个人民党呈现出一派朝气蓬勃,欣欣向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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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都知道德国佬肯定要与根据地起冲突,jīng神上颇为紧张,没想到陈克居然来这么一出。庞梓焦急的说道:“陈主席,这都啥时候了,你这还给我们出题。你指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呢!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就说好了。”
陈克点点头,“很好,我现在就说,如果我现在突然突然疾病发作,我死了。这个仗要怎么打,这个局面要怎么应对。假如我死了,你们就得给我顶上,革命绝不能因为缺了什么一个人就不再进行了!这绝对不行。”
这话就说的相当之不吉利,如果不是人民党这样的组织,陈克的话只怕就能引发误解。
尚远一看陈克态度很认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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