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这两个字在现代社会的使用率已经渐渐稀少,在老太太跌倒都要担心被人讹的现在,多少带有些土气和过时,所以所有人都是一愣。
刀疤脸也不例外,他还是习惯性加下意识地把棒球棍抄起来冲胡泰来脸前一晃,打个哈哈道:“居然还真有出来挡横的——好心劝你一句,别管闲事啊!”
“我必须管!”胡泰来基本没有废话。
“那就别怪我了!”棒子劈头朝胡泰来砸下,作为职业打手,刀疤脸还是有丰富的应变经验的,这一棍他力求见血,威慑众人。
胡泰来随便地抓住棍头往前一松,棍子柄顶在刀疤脸的胸口,刚才还穷凶极恶的汉子一声不吭地捂着胸跪在了地上。而这时他同伙的棍子也已经砸了过来,胡泰来仍旧是随便地出了一拳打在他小腹上,刀疤脸的同伙顺从地跟他跪在了一排,两个人表情痛苦,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店里搞破坏的三个壮汉见状一起往出冲,胡泰来站在店门口,迎着第一个冲出来的壮汉,递出一拳将他打成虾米,随即把他拽出来,对第二个第三个如法炮制,打倒一个往出掏一个,以顽童掏鸟蛋般的娴熟手法把他们秒杀,胡泰来出了五招,五个壮汉被他在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里打得在街边整齐地跪成一条线,等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反应过来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王小军这会才借到电话刚拨出一个数字,他目睹了事情的全程,迟钝了片刻之后才觉得后脖颈子发凉,全身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你们是谁?为什么这么做?”胡泰来提出的问题也一点不给人惊喜,正如那些见义勇为又涉世不深的青年侠客们一样。
“我到底哪得罪你们了?”谢君君终于“挣脱”了徒弟们冲到了最前面,尖利地喊着,可以想象他的脸色一点也不好看,对方针对他的法子可谓恶毒,他们把理发店里所有用电的设备的电线都齐根铰断了,这种行为相当于撅折了大夫的听诊器、水泡了厨师的调料盒、扎破了小姐的避孕套,这就是砸人饭碗啊。
刀疤脸表情痛苦又狰狞地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而是抬头狠狠盯着胡泰来嘶声道:“敢留个名号吗?干我们这行被人打了正常,可要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那就太憋屈了!”言外之意这事不算完。
胡泰来挠挠头道:“我叫胡泰来,你们要是想找场子的话我随时奉陪,这几天我和他住一起!”他顺手一指人群里的王小军。刀疤脸等人一起怒目相向。
“诶?我跟他也不是很……熟……”王小军大概自己也觉得这话没什么可信度,越到后面声音越低了下去。他跳脚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刀疤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斜眼看着谢君君道:“你要是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得罪的是谁,那我只能说你是活该了!”
谢君君一愣,随即恍然道:“我知道了,你转告你们老大,他休想!”
王小军见势必不能置身事外,挤出人群愁眉苦脸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谢君君苦笑一声道:“这事儿我以后跟你说,让他们走吧。”
刀疤脸等人又一起看着胡泰来,胡泰来挺了挺腰板道:“既然主家不追究,那你们随便,记住!我叫胡泰来,跟他住在一起!”说着又指了指王小军。
王小军崩溃:“这种话不用说第二遍!”他忽然有种感觉,这几个人恨他比恨胡泰来还厉害,这就是为什么有人得罪了你以后你第一时间问候的是他亲属而非他本人的道理,可是……他真的跟胡泰来不熟啊!
刀疤脸等人蹒跚着走了,看热闹的人们也渐渐散了,谢君君因为满怀心事也只是敷衍地跟胡泰来说了几句客气话。“大侠”胡泰来倒是毫无激烈满怀的情绪,做这种事对他来说似乎很天经地义,他见人都走了就对王小军说:“咱们回去吧。”
王小军满腹纠结无处抒发,垂头丧气地说:“我也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王小军,既然咱俩都‘住在一起’了,以后你跟人别人说我的时候也别用‘这个人’三个字了。”
“小军,咱们武林人士替人排忧解难,你不会怪我吧?”胡泰来挤出一个看不出是憨厚还是讨好的笑容来说。
王小军现在恨不得自己是铁头帮的第四顺位继承人,然后一头撞死在胡泰来太阳穴上,有气无力道:“第一,我不是什么武林人士,第二,以后你介绍跟我的关系时不要再用‘住在一起’这几个字,可以试试用‘暂住、借住’这类词眼,早知道这样刚才还不如让你揍我一顿把你打发走。”说到这,王小军终于有点兴奋道,“想不到你真的会功夫,一个打五个这种事我以前从来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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