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正当姜子牙以为他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时,清溪开口了:“我什么来历?”
屋外传来飞禽的叫声,姜子牙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根弦断了——
“你这可是在戏弄贫道?”
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白胡子老头隐隐发怒,清溪完全不能理解此人是怎么想的,进来就说了一堆奇怪的话,难道——
“你莫非年龄大得了癔症?”清溪语调里带着些同情问,他在行军途中听万花的师姐们讲过这种病,说人老了后上了年纪有一些就会得这种病,看来眼前的人也是,自己刚才竟然还错怪他,真是太不应该了。
姜子牙只觉得眼前小孩的神色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虽然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可是眼睛里的神色和他说话的语气确实就是这样表达的。
“没关系,总会治好的。”清溪板着一张脸安慰——虽然万花谷的人还没研究出来怎样医治,但总归是能治好的。
“多谢……关心,贫道自认为身体非常硬朗,也并未患有小友所说的——癔症。”姜子牙手一颤,差点把自己的胡子拽下来。
“……哦。”清溪和姜子牙面面相觑了一会,就起身告辞道:“打扰许久,我也该回去了,请先生告知我该如何去长安”
姜子牙这又回过神来,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说:“清溪小友怕是回不去了。”
清溪转向姜子牙说:“为何?”
“此处并非你原来所在的地方,此处乃是西岐,为我大周的天下。”姜子牙说:“在我军与敌军交战之际,清溪小友你从天而降,被我那师侄接住送入大营。我的师尊元始天尊告诉了我一些关于小友的来历,他说你是——异星降世。”
清溪睫毛颤抖了一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情绪,这与姜子牙想的有些不同。
“清溪小友可是不信?”姜子牙抚着胡子,一脸的高深莫测说:“你该是信的,随贫道前来,你就明白了。”
清溪犹豫了一会,握紧他的剑,点头回答说:“好。”
姜子牙带头向外面走去,清溪跟在他后面,保持着一个距离。
“清溪——可是有话要对我说?”姜子牙一回头就看见清溪的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嗯,”清溪开口:“其实——没什么。”
姜子牙抚着自己胡子的手顿了顿,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说:
“若是有什么话,清溪直说便是。”
“哦。”清溪面无表情地说:“阁下的腰带,好像开了。”
姜子牙迅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带,感觉自己的老脸通红,他说:“贫道先去一步,清溪可慢慢前来。”接着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清溪一个人站在那里。
清溪握着自己的流光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去哪里,看着无端地觉得有些可怜。
“你是何人?”一个身高九尺,面如脂玉的英俊道袍男子走了过来,他看着眼前的男孩,觉得面生,就上前开口询问。
清溪眨巴着眼睛不说话。
“怎么回事莫不是个哑巴”那男子眉头微皱,接着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对清溪说:“吾名黄天化。”
“我不是哑巴。”清溪说,他学着黄天化的口气说:“吾名谢清溪。”
清溪一脸严肃的说,殊不知他这副模样在黄天化的眼里是多么可爱,黄天化忍住想揉揉眼前少年头发的*,又问道:“清溪是哪里来的,在这处是有何事?”
“一位白胡子的道士把我领到着,然后就走了。”清溪的眼底闪过疑惑,显然还是不明白为何姜子牙会离开——腰带开了嘛,系上就是。
“白胡子道长?”黄天化想了一会,这大营中的白胡子道长可不多啊……
“清溪师承何处?”黄天化又问,他不记得哪位师叔师伯有一个这样年龄的有趣徒弟,看清溪这一身服饰,也不像是没有师门的散修之人。
清溪的手指动了动,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道袍,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
黄天化以为他是有什么难处,忙摆手说:“若是有什么不便讲的,那不说就是了。”
“不是……我乃纯阳宫之人,不知道友,听说过吗?”清溪说。
黄天化的眉毛皱了起来,他随师父清虚道德真君修仙,却从未听说过哪里有个名唤纯阳宫的地方。
“恕我孤陋寡闻,这纯阳宫是哪位大能的洞府吗”黄天化疑惑的问。
清溪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些师兄弟都挤在一个山洞里的景象,还在山洞里供奉了他们祖师爷的雕像,立刻整个人都不好了。
“纯阳宫很大——不是洞府。”清溪抬头看着黄天化一字一顿地说。
“……”黄天化不明所以地想了一阵,末了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你这小子可真有意思,比哪吒还有趣,走吧,我想你要找的应该是子牙师叔,我这就带你去见他。”黄天化提了自己的莫邪剑领着清溪向丞相的营帐中走去。
“怎么不走?”黄天化见清溪还是站在原地不愿动弹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