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提到太后,成嫔难看的脸色缓了缓,道:“走吧,听我跟你说。”
听到这里,姚语欣一愣,莫非中间还有什么缘故不成?
进了启祥宫,成嫔拉着姚语欣往榻上一坐,沉着脸把她先头打听到的事儿细细说了出来。姚语欣听着听着,眉头就不由自主地深深皱了起来。她怕的就是这些政治上的事。她本也不是多精明能干的女人,此刻倒是真的一点主意也没。
好在成嫔说出来事的目的也不在于让她表达个想法,只纯粹找个人发泄发泄胸中郁闷罢了。到最后说完,见姚语欣一脸的愁容,她反倒安慰起来了:“老七媳妇,我跟你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们夫妻一体,老七在外面的事不能瞒着你。老实说,这些日子,老七的日子着实不好过。大阿哥处处针对她,我这个额娘地位低微,又帮不上他的忙,唉!你回去后也别问他,只生活上多多关心他便是。我听他每次说起孩子的时候都喜笑颜开的,你让孩子多和他见见。”
姚语欣赶紧应了下来:“额娘事事为我们考虑,我知道的。”
七阿哥来接姚语欣时,她面色已经如常了。
夫妻俩刚坐到马车上,七阿哥突然就来了一句:“福晋,给老祖宗请安时,没人为难你吧?”
“啊?”姚语欣先是一惊,但随即反应及时,笑着摇头道:“瞧爷说的,能有谁会为难我?太后她老人家可是最慈和不过的长辈。”
姚语欣只回答了太后的表现,目光却不显诧异,这反倒让七阿哥起了疑心。
“福晋,你怎么一点也没觉得奇怪?”七阿哥低声笑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这么问呢?”
“我......”姚语欣有些语塞,支支吾吾地道:“那我现在问也不迟啊!爷倒是说说,平常都不问的,怎的今儿特意问起来?莫不是......莫不是......”演戏的功夫没到家,姚语欣急得用帕子抹了把额头。
七阿哥好心放过了她,了然道:“额娘都同你说了吧?”
姚语欣看着七阿哥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无奈地点了点头。
“福晋,你也别太担心。我初进礼部,诸事还未上手,皇阿玛都明白的。”
既然七阿哥自己说起来了,姚语欣也想知道得更加详细些,问道:“爷,究竟怎么回事?这里边大阿哥他是不是动手脚了?按理说,礼部是最清水的衙门了,大阿哥自己管着工部,怎么还要来插手礼部的事务?他还真当自己是太子不成?”怒气一上来,姚语欣失言了。
七阿哥在心里失笑地摇摇头,暗道:“福晋咬牙切齿为自己鸣不平的样子还蛮可爱的。”面上却是一派肃容,道:“福晋,慎言!”
姚语欣也知自己后头的话说得不当,忙做了个捂嘴的动作。
七阿哥笑了笑,忽而想起了什么又敛了面色,低低道:“前几日大哥在皇阿玛跟前递了折子,参了礼部几个大人,罪名是灵前供设祭品不当。皇阿玛准奏了。我和三哥因管着礼部,多少受了些连累。偏大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几日见了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对着十三弟,就又是另外的一副面孔了。”
姚语欣有点听明白了:“大阿哥说的是章佳母妃的葬仪?那十三弟那边......会不会就此误会了你?”
七阿哥摇头道:“十三弟为人磊落,并不记恨于我。况这事......唉!大哥其实也有点吹毛求疵了。”
姚语欣没说话,心里却道:“夺嫡这么早就开始了!以后这样的事,还不知有多少呢!好在,七阿哥在这样的历练中,应该也会成长得很快吧!”
姚语欣想着,朝七阿哥偷偷瞄了眼。正对上七阿哥望过来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撇开了头。
下一刻,她的身上突地传来一阵温暖,她惊讶地看着手臂上多出来的一只大手,心下微微动了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