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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龙回答得正式,站得规矩:“我有个爷爷,也喜欢喝两杯,
年纪和您差不多,早就去世了,所以就孝敬您,您不喜欢也没事儿,我也可以带回去舒活筋骨。”这少年还真是有个不浪费的习惯。
荀老头用筷子指点他开始吃饭,看着闷头刨饭,却把烧白里面不多的几块肉都放着不动的少年:“你很聪明,心思也多我很喜欢,但是我告诫你,简单一点,知道么?简单!别把事情搞得想得复杂你要尽量用到你一辈子里面去,不然你想太多,机关算尽,你就会栽在复杂里面把自己搞昏。”
陆文龙停顿了一下,使劲的点点头,继续捧着白米饭碗刨,老头子抿一口酒,挟了一块肉扔给他碗里:“袍哥是不禁偷盗的,你为什么那天要下狠手?”
陆文龙嘴里包着饭,实在来不及咽下,只好鼓鼓囊囊的回答:“书上说,有所为有所不为,虽然是混混,但是不能伤害涉及不相干的人,我见过被偷了卖粮款农民要死要活的样子,所以恨这种偷盗的,再说那也是我叔叔的东西,至于重手,我不先搞趴他,等他起来捅我么?
我不留手的。”真神奇,等他说完,饭也咽得差不多了。
老头儿点点头:“学我们这个更得懂这个道理该沾的沾,不该沾的打死都不沾,心中要有一根弦……,…
少年确实灵动,抬头笑:“弦儿可是有声响,又能左右拉动的,还是线吧?怎么都不能动。”
老头儿哈哈笑:“你这xìng子确实适合学这些”踢踢自己脚下的包袱,………,
下午就开始了解这些一般人说下三滥的东西了,扑克麻将人牌牌九投子………
大的道理都差不多,利用一些障眼法,手势契合现场氛围,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一些手脚,如果密斯汤坐在旁边听,就会大呼怎么会有这么多心理学的知识概念?
陆文龙不懂心理学,只知道认真的听,认真的记,老头子不许他用笔记,反正用心记,能记多少是多少,还说他师傅鼻年也是这么教的,这些老古董!很多东西就是这么失传的!
不过窍门说得多,还得自己慢慢练。
陆文龙不着急,可老头儿有点教上瘾,又是天sè黑黑,陆文龙才回到招待所。
陆成凡看儿子一身干干净净,应该没什么事儿:“你还真会给自己找乐子,闲逛都可以逛到这么晚。过来喊周姨……”
陆文龙进门就看见背对他在整理茶几上饭菜的女人,这会儿才正面看见笑吟吟站直的样子,差点没噎住!
周什么姨,叫姐姐不更好?就那么二十多岁的样子,漂漂亮亮,身架子高大,长发飘飘,烫了时髦的卷发,却又扎起来,身上的穿着打扮,脖子手上的东西都不错,一脸的人情世故明白人儿样,笑着就伸手mō陆文龙的头:“1小龙吧,你爸一天到晚都念叨你是tǐng乖巧大方的,过来坐下吃饭,别饭菜都凉了。”
陆文龙不知道为什么却不喜欢这个调调儿,这种感觉很会来事儿,其实都是客套的风格,他不太喜欢,不过还是笑着叫了声周姨,接过筷子坐下。
年轻的周阿姨果然话很多,手上也忙不停,给他和父亲挟菜,讲述自己回老家的见闻,询问父子俩春节的行动去向,埋怨陆成凡没有带儿子去动物园玩玩,关心陆文龙的寒假作业有没有做好……
陆文龙的感觉么,就好像自己是台球桌上的那颗白球,一直孤零零的站在另一头,突然那一大群彩球,就一起撞上来!
嗯,那种汹涌而至的关怀,就好像滔滔江水!
他抽空看了一眼父亲,父亲却是略带宽容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周姨,就好像看着淘气的小孩子……
想来在外面漂泊的他也是孤独的吧?他也有他的生活如果身边有个人,是不是也会感觉温暖许多?
这么一想,陆文龙就完全能够明白了。
少年倒没什么感觉自己被人替代的心绪,调整一下尽量去迎合那其实没什么实质的关心……
大年初六的晚餐,看上去略微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