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你根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还装?”
屋顶上偷听的华裳眼眸一亮:原来秋氏还知道更多,把她们关一起,让她们内讧这法子真心用对了。
不过,话说回来,木姨娘果然沉得住气啊,都这样了,还一点破绽都不露,看来想要她说实话,比想像中更困难。
“夫人,你……”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了!”秋氏冷笑,“你院里原先养了一只画眉鸟,是不是?”
木姨娘脸色微变,“什么画眉鸟?”
秋氏也不管她,继续说道,“那只鸟儿叫起来特别好听,那天晌午,我有事过去找你,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你打开鸟笼,把画眉鸟拿了出来,我以为你这个心善的见不得它被关在笼子里,想要把它放飞呢。”
华裳心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谁知秋氏忽然露出要吐的表情,“可是你居然生生把它的头给拧了下来,说它叽叽喳喳,吵了你睡觉,这种事你都干得出,你还装柔弱,骗谁呢?”
华裳无声冷笑,原来木姨娘竟是如此心性,难怪在事情败露后,仍然沉得住气。
木姨娘大概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被秋氏看到,她干脆也就不装了,温柔一笑,“夫人真是好运气,居然正好碰见了,怎么,吓到你了?”
秋氏被她这诡异的笑容弄的毛骨悚然,猛地松手后退,“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普通的弱女子哪能做得出那样的事,秋氏当时确实给吓坏了,不过后来发现木姨娘平时很安分,也很安静,就想着可能每个人都有一些嗜好,只要木姨娘不来抢她当家主母的位子,她也不想多问。
可是没想到华裳会突然清醒,重查福柔郡主一事,她为了自保,不得不说出当年看到的事,倒是正好看到了木姨娘的另一面。
木姨娘微微一笑,眼睛里有幽蓝的光,“我是木锦绣啊,是老爷的妾室,夫人不认得我了?”
“你……果然是你害的郡主,是不是?你说,你为什么要害郡主,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秋氏吓的脸发青,没有了方才的气势。
木姨娘挑了挑眉,“无凭无据的,夫人怎么说是我害了郡主?这些年郡主的庄铺都是夫人你在拿好处,我害郡主,能有什么好处呢?”
秋氏惊恐看着她,“你、你早就知道……”
“有什么难的呢?”木姨娘整理了一下衣领,“郡主那些庄铺一年有多少入息,她在府上的时候就跟老爷说过,我恰巧听到了,可到了你手上,每年的入息就只三成不到,不是进了你的口袋,难道还被你扔了不成?”
秋氏恼羞成怒,“做生意有赔有赚,这有什么奇怪?”
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贱人平时不声不响,却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好深的城府。
“做生意有赔有赚倒也罢了,可那些庄子呢?这些年风调雨顺,收成能差到哪去?”
秋氏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骂道,“关你屁事!我——”
“你不用得意了,”木姨娘嘲讽地看着她,“大小姐现在是个明白人,她今天毫不犹豫地发落了你,就是知道了你那些道道,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就等着被老爷赶出将军府吧。”
“你放屁!”秋氏慌了,越发大声地骂,“我根本没做过,你懂什么?你谋害郡主,你才该死,老爷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