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入将军府,她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她耐性真是好啊,从七、八年前就开始设局,一直到现在。”
“我估计她也是没料到,姑姑离府时,会将秋氏抬成平妻,而没有轮到她,再者,姑姑并非她想像的那样好拿捏,姑姑不自行了断,她就不敢贸然出手,否则只会暴露她自己。”
华裳道,“十之八九是这样,看来她与冯姨娘相认之后,就商议了给柳家长次子下毒的计谋,还真是步步算计呢。”
东丹天啸调侃道,“可惜你一朝华丽归来,性情大变,她们这些小伎俩,在你面前玩不转转了。”
华裳冷笑,“自作孽,不可活。”停了停又道,“话说回来,那个害死雅妃的大臣是谁?”
“兵部尚书潘岩。”
华裳嘴角抽了抽:攀岩?我还蹦极呢。“这人如何?”
“借着喝了几口酒就敢污辱雅妃,你说他如何?”东丹天啸不屑之情溢于言表,“七八年前我年纪尚轻,不能出征,百里将军当时也还只是一名并不出众的副将,那次外敌进犯,正是潘岩领兵出征,大获全胜,皇兄龙颜大悦,赐宴于他。”
“所以那次宴上,雅妃就无辜成为炮灰?”华裳感慨,果然宴无好宴,雅妃要知道会发生那件事,估计就算自己一头撞死,她也不会赴宴。
“正是。那时皇兄正宠雅妃,她的地位几乎与夜皇后平起平坐,皇兄一高兴,就让大家同饮,结果就出事了。”
华裳撇了撇嘴,糊涂的皇帝。“那现在呢,皇上对潘岩还如之前那么信任倚重吗?”
东丹天啸嘿嘿一乐,“你说呢?我现在成人了,领兵打征不在话下,你父亲又独挡一面,镇守边关无人敢来进犯,潘岩也已年近五十,早已不再出征,只在刑部任职,等着回乡养老罢了。”
华裳心中亦有数,皇上是担心处置了潘岩,会惹人说闲话,什么“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类的,再说他也不想再去翻陈年旧事,所以就让这件事随着时间过去,烟消云散吧。
“这么说起来,木姨娘还得感谢我父亲呢,要不是我父亲的崛起,潘岩还受皇上重用,她更没机会报仇了。”
“哦?”东丹天啸挑了挑眉,“这么说,你打算伸这个手?木姨娘下毒害你父亲,令姑姑蒙受不白之冤,你还要帮她?”
华裳眼神冷酷锐利,“我生平最恨祸害女人的男人,这种男人死一个少一个!再者,木姨娘心机这么深,既然敢给我父亲下毒,就肯定也料到了各种可能出现的结果,要让她开口,比登天还难。”
“你父亲的毒,你解不了?要不要请神医老七来看看?”东丹天啸蓦地想起莫寒曾经说过的“鬼医”,不知道会不会有办法。
华裳摇头,“就算师傅来,也是无法,木姨娘给父亲下的毒,是必须要知道配方的,否则无法配制解药,因为这解药里有两味药,万万出不得差错,否则父亲立刻就会毒发而亡。”
“是有些麻烦,”东丹天啸皱眉,“你的意思,是想替木姨娘报仇,让她主动拿出解药?”
“有毒药配方就够了,我可以自己研制解药。”华裳如此说,显然是承认了东丹天啸所说,“不过潘岩到底是朝廷官员,想要明着除他,还真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