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摆出怒容,“华裳姑娘,本宫虽恕你无罪,你也不可信口胡说,皇室血脉尊贵,岂容混淆,你且想清楚了再说话!”
心中却是有数,华裳此说绝非空穴来风,太子妃若当真做出什么事,虽说于她、于梅家面上不好看,可对她和腹中皇儿,却是一大喜事。
“皇后娘娘、太子恕罪!”华裳惶恐低头,“如此大事,臣女怎敢胡言?否则岂不为将军府带来灭顶之灾?”
“本宫现在就杀了你!”太子狂怒,上前就要动手。
夜皇后立刻阻止,“辰逸,不可莽撞!华裳姑娘此说必有内情,且皇室血脉不容玷污,不查清楚怎么行?”
太子咬牙切齿,剧烈喘息。
夜皇后转回来道,“华裳姑娘莫怪,实在是此事太过重大,所以……你且说说,为何滢萱所怀,不是皇室血脉?”
华裳低头道,“娘娘恕臣女直言,太子殿下身体内虚,有……不孕之症。”
“你放屁!”太子被接二连三的残酷事实打击的口不择言了好吗,竟说起粗口来,“百里华裳,你一再中伤本宫,到底是何用意?本宫要将你处以凌迟,凌迟!”
“辰逸,你冷静一点!”夜皇后沉着脸喝道,“华裳姑娘只是据实以告,若她不曾说破,本宫与你都被滢萱蒙在鼓里,华裳姑娘有什么错?”
一语惊醒梦中人,太子才醒过神,滔天恨意顿时转了方向,“梅滢萱,本宫要将你碎尸万段!”
“等等!”夜皇后头疼万分地拦下他,“如今没有证据,你如何判定是滢萱的错?华裳姑娘所言,也未必是真。”
华裳赶紧道,“皇后娘娘所言甚是,还是请太医们来替殿下诊脉,方可确定,臣女先行告退。”
“不准!”太子愤怒地道,“你且侯着,若事实证明你是在胡言乱语,本宫绝不饶你!”
华裳将目光投向夜皇后,你方才可答应恕我无罪了啊,管管你儿子。
夜皇后道,“辰逸,此事与华裳姑娘无关,本宫不准你伤害她。”
话是这样说,倒没让华裳离开,看来也是想看看,她的医术究竟有多厉害。
华裳到一边去站了,才不担心呢。
很快,几名太医匆匆来到东宫,直接进了内室。
“母后跟殿下在里面做什么?怎么又招了太医来?”太子妃莫名其妙,自己怀孕的事他们不是知道了吗,怎么也不见出来说句话,难道他们一点不在乎吗?
海棠道,“娘娘,是不是奴婢方才禀报的声音小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不曾听到?”
太子妃点了点头,“兴许是,你再进去通报一声。”
“是,娘娘,”海棠再上前两步,提高了声音,“恭喜皇后娘娘,恭喜——”
夜皇后声音清冷地道,“太医正为辰逸诊脉,不得喧哗!”
海棠一下噤了声,回头看向太子妃,“娘娘,这……”
奇怪,皇后娘娘显然已经知道了太子妃怀孕之事,为何没有半点喜悦,反而像是很生气?
太子妃气的要摔东西,“岂有此理!殿下身体重要,本宫怀孕就不重要了?母后还说疼本宫,原来在她眼里,还不如殿下份量重!”
海棠缩到一边,大气不敢喘。
太子妃冷笑,也无所谓了,反正太子对她从来都不屑一顾,她想要的也不过是将来皇后的位子,现在怀了身孕,人人都会以为,这是太子的血脉,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得不得太子欢心,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