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丹天啸过来才要说话,太子就走了过来,他眸光一冷,抿紧了唇。
太子微笑道,“百里夫人放心吧,本宫明天就去下聘,聘礼方面不会亏待了华裳的。”
百里夫人淡然道,“殿下言重了,待圣旨下了再说。”
太子笑容变冷,“百里夫人这话说的,本宫就不高兴了,父皇方才亲口下了旨,金口玉言,难道还能更改不成?”
华裳道,“殿下还是当心臣女方才说的话吧,天黑,路不好走,殿下回东宫要当心。母亲,天啸,我们走吧。”
“好。”
东丹天啸即护着百里夫人和华裳离开。
太子冷笑一声,“本宫在宫中二十几年,走过无数夜路,就没出过事!”
“华裳,方才你为何不允我反对这门婚事?”东丹天啸很不爽,虽然也知道,华裳绝对不是要嫁给太子,但是人前让他这样忍气吞声,他还是觉得憋屈好吗。
华裳道,“你纵使反对又怎样?皇上亲口下的旨,你一反对,就是抗旨不遵,不但你难逃责罚,就连我们将军府,也要灾难当头,你说怎么办?”
东丹天啸冷笑,“抗旨便抗旨,又怎样?”
“真是霸气侧漏,”华裳白他一眼,“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为么要在这时候与皇上太子撕破脸?”
百里夫人喜道,“华裳,你有办法?”
不嫁给太子就是抗旨,还能有什么办法。
华裳贼笑道,“母亲,天啸,你们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我的命格不好,然后……嘿嘿……”
嘀嘀咕咕一阵后,东丹天啸大笑,“好办法,哈哈!”
百里夫人也忍不住笑道,“就你鬼点子多!”
第二天,百里恪上朝回来,带回两个消息:一时华绫小产了,而且身体大伤,恐怕以后都不好再怀孕,庞丞相与他说了几句话,言辞间都是对华裳的不满。
第二个消息,是太子昨晚回东宫的路上,因为天黑,看不清路,轿子翻倒,摔伤了腿,骨头给摔裂了,得卧床休息。
“这不就成了?”华裳一派轻松,“让太子先安生了再说。”
东丹天啸晃了晃拳头,得意地道,“掀翻太子的轿子,小意思,其实我可以直接打断他一条腿,让他更安生。”
“那就太过了,”华裳忍着笑道,“只是从轿子里摔出来,怎么能摔断腿呢?不过我估计太子能想到是我们捣的鬼,指不定多恨我呢。”
“随他的便,你要我向礼官交代的事,我也交代过了,不过,”东丹天啸话锋一转,“父皇最信任的是国师纳兰暮绝,凡事都会问过他的意思,只是礼官之言,父皇必不会信。”
“国师?”华裳搜索着原主的记忆,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他很牛逼?”
“牛什么?”东丹天啸茫然。
华裳汗颜,“没事,我的意思是说,国师很厉害吗?”
印象中,国师好像都不是什么好鸟,一般都是头发胡子又白又长,拿根拂尘,动不动一甩,说些“天机不可泄漏”之类撑场面的话,虚伪又无聊。
可当皇上的偏偏都喜欢弄个国师在身边,一有重要事情就来一句“国师怎么看”,弄的自己像个白痴一样,什么都决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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