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寒彻冒着风雪到了秦音的帐子里,脱下大氅,抖了抖放在了一旁,帐子里的三人正围坐在炉火边,烤着馕饼。
“委屈几位了。这次的暴风雪没想到竟是这么的猛烈,看这个样子怕是还得几日才会渐渐停歇下来。”凤寒彻也坐到了炉火边。
“无妨,倒是辛苦了几位大婶们,这天气还专门给我们送来吃食。”秦音微微笑道。
凤寒彻望了一眼炉火上热着的菜糊汤和正在一旁加热的馕饼,很是有些歉意:“最近只能委屈你们吃馕饼和菜糊汤了,这么大的风雪天,灶房暂时是没办法做别的食物的。”
李大胆转了一圈手里的烤馕,将烤好的掰下来一些,放在秦音的盘子里,随即冷哼了一声。
秦音倒是很不在意这些,想来她和小青两人逃出王府别院的时候,有几天她们也就是躲在马车上吃着凉水就冷馒头的。
白夜帮秦音盛了一碗菜糊汤递给她之后又对凤寒彻说道:“这些倒是无妨,如此想来,漠北确实也是不适宜居住的地方。”
凤寒彻听了白夜这番话,心底莫名的感伤了起来:“壮年汉子倒是不怕,但是族里的老人,自家的父母和幼小的孩子,对于这种天气却是很危险的。五族里,每年在暴风雪中过世的老人和病了的孩子都是不少的。”
秦音抬头望着他,问:“你的兄弟?”
凤寒彻点点头,回想道:“他那时候很小,出生在夏末的时候,漠北的秋天很短,冬天却来的很快,所以当他发起高热之后,族医也没能将他救回来。”
说到这些,他有些哽咽了起来:“母亲再是不舍也无奈,只得用兽皮裹了起来,送到了前面不远的地方。漠北的孩子如果是在未成人之前就死了的,是不能入葬了,而是施行的天物葬。”
“等几天后我们再去那个地方的时候,却连一块兽皮的碎片都没找到。母亲一直坚信他没死,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了。”
凤寒彻说完垂头揉了揉眼睛。
秦音道:“所以我第一次看见你的真容的时候,叫出凤九的名字,你便以为那可能是你的兄弟了吧!”
“凤九?素问居的主人凤九?”李大胆问。
凤寒彻点点头,随即说道:“我想应该是吧,凤九,这个名字是父亲给他取的,送他走的时候,母亲把他的名字绣在了内衫上。希望天物葬之后,他便是去了阴曹地府也有自己的名字。”
白夜嚼着馕饼,略有思索地问:“依你看,这场暴风雪还要持续多久?”
凤寒彻若有所思地望着帐帘,说道:“至少还有七日左右。这种天气想要出去或者到边境的城镇上,都是很困难的。大雪覆盖,莫说前路难行,就算有再好的轻功也无法在暴风雪中施展开来。”
说完他回头看了看李大胆和白夜,说道:“更别说还要带着一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人了。”
白夜一挑眉,没做任何回应,倒是李大胆冷呲了一声,说道:“凤族长只要管好你们自己的人就行。”
秦音望了一眼白夜,转而对凤寒彻说道:“凤族长倒是担心的过头了些,这么恶劣的天气,我们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凤寒彻起身走到帐帘边上,拾起大氅披挂了起来,说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我便是,我的帐子就在白护卫的边上。”
说完便掀了帐帘出去了。
三人沉默地吃完午饭,秦音泡了茶水,说道:“你们原是打算趁这个时候带着我逃回沐春?”
李大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回沐春,是回月皎城。”
“成珏在哪里?”秦音想了一阵问。
白夜回了她:“这会子应该是到了沐春和敦夏交界的一个小镇子里。”
秦音喝着茶,半晌之后说道:“还有谁?”
李大胆顿了顿,瞥了白夜一眼,白夜颇有些无奈,回答:“丹华城里定国候宇文昊和皇浦玄鹤带兵驻扎了下来。还有周轩辕周家主也到了丹华城。小镇上有成珏带着他的护卫。兴许还有其他人,但是我知道的就这些。”
秦音顿时觉得有些头疼了起来,伸手扶住额头,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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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白夜说的,兴许还有其他人,只是他不知道了罢了。
而这其他人也不算陌生人,而是贤王爷段清秋。
段清秋没直接到丹华城,而是在丹华城后方的碧城落了脚。
贤王爷段清秋手执酒盏,斜斜地靠着床榻,很是悠哉。石天琦坐在一旁,拆了头上的钗环,换了一身衣服,妖媚的看了一眼贤王爷段清秋,娇声说道:“王爷,这儿天儿这么冷,王爷给奴家暖暖身子呗!”
贤王爷段清秋瞅了她一眼,说道:“你倒是不怕的很,沐春国还在通缉你吧。”
石天琦撇了撇嘴巴,满不在乎的说道:“奴家有王爷!”
段清秋一手捞过她的细腰,搂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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