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她就是莫名的相信他,奇了怪呢。
夏雨馨像个小猫咪一样乖巧陪伴在身边,身上散发出安宁温馨的气息,让唐家豪悲伤的心略略得到了一丝安抚。
车子停在山下一个开阔地,他们下车沿着一条人工小路向山上走着。走了一会儿,唐家豪停下来转身伸手拉住后面夏雨馨的手,一声不响的又继续向上走去。
被他大手拉着手走,她有些心神迷乱,脸上阵阵灼烧,幸好晚上看不出来,她紧张得手心里冒出了热汗,闷着头跟着他向上爬,知道他这样一定是心里有事,但愿自己能为他解除些烦恼。
不多时便到了山顶,唐家豪把外衣辅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拉夏雨馨坐了下来。
山顶轻风徐徐,白天的灼人闷热早已散尽,草木葱葱空气异常清新。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了,天上挂满了星星。
他不说话夏雨馨就默默的坐在他旁边,二个人静静的坐着,看着远处模糊不清的树影和万家灯火。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轻微的哽咽声,唐家豪哭了。
这个冷酷的男人此时正像小孩子一样哭了,他的眼泪的震撼了夏雨馨的心,她一时僵硬在那无所适从,他的悲伤惹得她眼眸酸痛,蒙起了水雾。夏雨馨忍不住轻轻的拉他靠在自己身上,伴随着嘴里浸满涩涩的酸苦,眼泪悄悄地滴落下来。她最看不得别人流泪,尤其还是这样一个冷漠的男人
她轻轻的抚着他的背,感觉到他热乎乎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衣服。过了许久,他慢慢的平静下来。
夏雨馨递给他洁面巾,唐家豪坐正身子擦干了眼泪。
对自己在夏雨馨面前的失态,他没有感觉到丝毫难为情,她让他感到安适和温暖。
“我侄子小峰得了白血病,今年过完年就去美国治疗了。今天听晓菲说在飞机上遇到他们回来,她说我哥哥嫂子并不开心,我有不好的预感。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联系哥哥,满怀希望小峰能得到很好的治疗。其实是我不敢打电话去问,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唐家豪的头深深的垂在两腿间,随意的拨弄着脚边的杂草。
夏雨馨闻言心痛万分,无声地沉默着。“明天打个电话问问吧,躲避也不是办法,命由天定有些时候是我们不能左右的,不管怎么样要让小峰开心,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照顾他。”夏雨馨抬头望着天际的闪烁的星星柔声说。
“谢谢你,我明天回家去看他,我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太晚了咱们回去吧。”唐家豪站起来很自然地拉着她的手,一前一后向山下走去。
夏雨馨的小手软滑湿润,他很明显的感觉了到她的羞涩。如果能永远牵着她的手这样走下去该有多好啊!他心里泛起层层柔软,悲痛的心绪安然了许多,
他温热的大手拉着自己,夏雨馨浑身溢满了舒适的轻悠,倘若能永远和他这样走下去也不错噢,她深为自己这一贪念而脸红,手心又浸出些许汗水,把头深深低垂下来,生怕他发现了自己的异样。
唐家豪离家这么近却不回去,心里一定有苦衷。夏雨馨能感觉出他是个恋家的人,那会是什么原因他不愿意回家呢?
第二天唐家豪把她送到饭店就回家去了,他家在城区的南海,这里沿河都是些比较古朴的老建筑,据说从前这里的河道又宽又急,远望河面像海一样,因此得名叫南海。现在已经变成一条小河,好在河水还很清冽干净,没有受到严重的污染。
他家是一幢三层古朴的德式建筑,花岗石砌筑,红瓦屋顶用米黄色波浪纹装饰的外墙,外廊的双体石柱柱头上雕刻狮子样装饰,房前有大片的草坪和一个室外游泳池,一条两旁载着粉色玉兰的二车道柏油路延伸到楼前。父母和爷爷住在二楼的东半边,二叔和他们兄弟住二楼西半边,一楼是客厅、餐厅、活动室,三楼是客房、健身房和佣人的住处。
昨晚他和哥哥通了电话,得知了唐峰的病情状况,他的白血病无法再进一步治疗,目前只能靠药物拖延时间了,至多二个月的期限,已经没有治愈的希望。悲伤和痛苦使他一夜未眠,在车上稳定好情绪后走进客厅。
“家豪回来了?”在客厅遇到家里的佣人李姐,他点点头直奔二楼小峰的房间。
“请进。”他听到小峰稚幼的声音推门走了进去。
小峰手里拿着本书从椅子上站起来,“叔叔,我好想你,叔叔很忙吗”
“我是有点忙,不过我不知道你回来了小峰,在看什么书啊?”他微笑的走过去从小峰的手里拿过书来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