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二都会在山洞里举行盛大的“苗年”,是祭祀蚩尤,并且祈祷能够过个舒服的冬天。
但这么多年过去,我对这些民俗实在不了解,也不知道他活着时候的那些传统到现在还能保留多少。
我犹豫着问那个师傅,“师傅,我想问下,这附近有什么山没有?”
那师傅看着我就笑了,“姑娘,外地人吧?咱们麻阳可到处都是山呐!”
我抓了抓头发,“那有没有山有那种很大的山洞的?每年会在山洞里举行祭祀活动的?”
那师傅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哦我知道了,姑娘你是来旅游的吧?咱们麻阳这几年旅游开发的不错,我估计你说的是梁家坪吧?你要去那儿啊?那儿可远着哩!”
“梁家坪?我走这儿坐什么车可以过去呢?”
那师傅瘪瘪嘴,“没直达的车,只能打车,五十几公里呢!姑娘,那地方偏得很,愿意去的一般都是黑车,你这么漂亮一个小姑娘大晚上实在不安全。而且我听说啊……”
那师傅突然顿了顿,然后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之后凑了过来,跟我说:“而且那地方也邪门!”
“怎么个……邪门法?”
他咋吧了一口烟嘴儿,神情严肃的说:“姑娘你有所不知,这几年啊,那块总丢人,而且就是祭祀的时候,每年都是一男一女,听说进去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就办仪式的时候,站在人堆里就能突然没了,你说,周围全是人,怎么看个龙灯就能把人给看没了?”
一阵风吹过,我应声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双臂,“一个都没找到吗?”
师傅摇摇头,“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去年两个孩子的父母我在车站还见到了哩,看上去也就五十岁不到,哭的稀里哗啦的,你说孩子辛辛苦苦养那么大,出来玩一趟就把人玩没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且你也知道那疙瘩,大山里,是给杀了卖了还是……拿什么了,谁知道啊?”
我沉默了半晌,才抬头问师傅,“师傅,你觉得,是人做的吗?”
那师傅夹着香烟的手不自然的抖了抖,烟灰撒了一地,然后咧着干燥的嘴唇冲我笑,“现在都什么年头了,当然……是人做的,只不过没抓到。”
我笑了笑,“大概几年了,师傅还记得吗?”
师傅翻了翻眼皮,“大概有五年了吧。”
“都是一男一女?未婚的那种?”
那师傅点点头,然后又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前年的有些不同,前年少了两个女孩。”
“一男两女?”
师傅嗯了一声,我说:“我不相信是人做的,如果师傅也觉得是人做的,那又为什么……会用邪门这种词来形容呢?”
那师傅干笑两声,“哎,姑娘你外地人不知道,这梁家坪在古时候可是盘瓠文化的发源地,出过很多大巫师,别看县城离那儿挺近,但除了年轻时候我去过一次,就再也没去过了,我这人呐,阳火低,在那儿的几天虽然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只要一靠近那个洞就特别不舒服。”
“洞?”
“对啊,就是你说的那个举行祭祀的山洞,也就是这几年不停丢人的山洞,别看现在名字起的冠冕堂皇的,你知道当地人都叫那是什么洞吗?”
“什么洞?”
“尸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