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睫毛微垂,“我们苗地民风开化,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况且你本就是我没过门的妻子,为何非要学那汉人扭扭捏捏。”
我微怔,“你不喜欢汉人?”
他摇头,“你阿娘不就是梁国人么?我何曾怠慢过半分?”
我尴尬的摇摇头,他看着我没说话,半晌忽然想起了什么是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个小包袱给我。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指了指,让我打开。
小包袱一层裹着一层,最后打开竟然还有个圆溜溜的小锦盒,摇了摇,有微微铃铛响。
我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他朝我微微点头,我打开一看,蛊皇铃……
他的表情也稍有些局促,愣愣的问我:“喜欢么?”
我轻轻盖上锦盒的盖子,“为什么给我这个……”
他以为我不喜欢,顿时收敛了笑意,淡淡的和我说:“赠铃的意思……你阿爹没有和你说过么?”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伸手打开盒子,将铃取了出来,轻轻递到我的手里,“今日是我生辰,也是例行祭祀蛊皇铃的日子,今日我已过弱冠之年,蛊皇铃不必再日夜供养,待日后……你我育出命蛊之时,置放其中便是,如今我将它赠予你,你明白它的意思了吗?”
蛊皇铃是他的命,他把命赠予我,我何曾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猜想这时的风和和梁裴洲的生活中,顾景荣还未曾出现,两人论及的多半是双方青梅竹马定下的婚事。
莫名的,眼眶一热,轻轻的拢住他的手,“生辰也不早说,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饭菜。”
梁裴洲一笑,“我以为你记得。”
我有些尴尬,回屋的路上,我一路注意景色气候,这里的温度,和现代差不多,季节看上去也是一样的。
我来的时候,应该是十一月上旬,那这里也是十一月上旬?
如果是十一月上旬……我小心脏噗通噗通的望着梁裴洲,“那你是天蝎座哈……”
他愣了愣,“嗯?”
我赶紧笑着摆摆手,“我胡言乱语,我胡言乱语。”
他用手指在我脑门顶了一下,“又是在盛京学的?”
我干笑,“哈……阿姐教我的。”
他抬头看了眼楼上溧阳的房间,“也是。”
吃饭的时候,我全程智能分析,梁裴洲是天蝎座?
上升肯定不是天蝎……月亮也不是天蝎……可能只有太阳是天蝎……
他用筷子敲了我脑门一下,“不好好吃饭,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瘪瘪嘴,对他做了个鬼脸,“你比我阿爹管的都多啊!”
阿爹吃饭笑而不语,阿娘吃饭笑而不语,小熊在我脚底啊呜来啊呜去,一个劲的蹭上来要吃盘子里的熏肉。
最后还是梁裴洲自己开口,“上半辈子是你阿爹管,可惜你太不让人省心,所以下半辈子我替你阿爹管,好让他老人家享享清福。”
我眯了眯眼睛,暗暗的在桌子下给梁裴洲的大腿“点了一个赞”,用我实力派的小眼神告诉他,“你小子行啊!这么小就会拍老丈人马屁,每回位置还都拍的这么精准!”
他冲我做了一个请多指教的欠揍表情,然后“不遗余力”的给我大腿也回点了一个赞。
疼的我倒抽凉气,我朝他勾勾手,他附耳过来。
我摇了摇小包袱里的蛊皇铃,“小样!小命还在我这里呢,得瑟~”
他怔了怔,不怒反笑,将手轻轻按在装着蛊皇铃的小包袱上,侧过脸在我耳边低低说了一句:“夫人饶命,为夫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