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云等人在外把守的时候,王处一也开始了运功逼毒。他让郭靖将他抱入水缸之内,清水直没脖颈,只留头部露在水面之上。只见他闭目而坐,急呼缓吸,调运内功向外逼毒。持续了大约过了一刻钟,一缸清水竟渐渐变成了黑sè,他的脸sè却也略微恢复了些红润。
王处一呼出一口气,睁开双眼对侍候在旁的郭靖道:“扶我出去,再换一缸清水。”
郭靖这时候也知道了王处一的意图,原来他是以内功逼出身上毒质化在水里,从而达到清毒之效。明白过来的郭靖更加卖力,忙不迭的将王处一扶出水缸,将缸中黑水倒净,又提来清水将水缸再度装满,而后再搀扶王处一入水逼毒。就这样一脸换了四缸的清水,水中才再无黑sè。
“这下没事啦。”王处一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扶着缸沿从水缸里跨了出来,看了一眼已被他之前逼毒污水浸透的地面,不禁摇头叹息一声道:“好毒的武功,好厉害的番僧!”
郭靖见王处一面``sè已经恢复了大半红润,估计是没什么大碍了,也放了心,问道:“道长,那番僧的手掌上有毒么?”
王处一点点道:“不错,那番僧练的是臧边独门的毒砂掌,又叫大手印,从前我也听人说起过,只是一直不曾亲见,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毒砂掌的功夫我生平也见过不少,但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今rì几乎xìng命不保。”
郭靖道:“幸好没事了,您刚受过伤身子骨虚,得多吃点东西补补才行,您想吃什么东西,我去给您买。”
王处一并没有立时回答郭靖的问话,而是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笑问道:“孩子,我看你武功根基深厚扎实,显然得过名师的指点高人的传授,不知你的师父是谁?”
郭靖在过去的两年间随同丹阳子马钰练武,开始是一直不知道马钰身份的,不过后来马钰和他发现梅超风的踪迹,为了给江南六怪报信,已经与江南六怪把话说开,郭靖也就知道了马钰的身份。而之前听王处一与彭连虎那帮人的对话,他已经知道王处一也是全真教的人,和传授他内功的马钰是同门,所以当下也毫不相瞒,就将江南七怪和马钰授他功夫的事简略说了。
王处一喜道:“我说怎么看你的武功中有我们全真教武功的影子,原来是大师兄教过你功夫,这真是好极了,我也没什么顾虑的了。”
郭靖圆睁大眼呆呆的望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王处一道:“先前跟你相斗的那个什么小王爷完颜康是我师兄长chūn子丘处机的弟子,你知道么?”
“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郭靖闻言一呆,惊奇说道。原来丹阳子马钰虽然传了他一些内功修练法门以及上落悬崖的轻身功夫金雁功,但拳脚兵刃却从未加以点拨,所以他也不知道全真派武功的家数,这时听了王处一的话,又想起两年多前与小道士尹志平交手,他的招数似乎与这完颜康确是一派,不禁心感惶恐,低头道:“弟子不知那小王爷原来是全真教门下,粗鲁冒犯,还请道长恕罪。”
“你义侠心肠,我喜欢得紧,哪会怪你?”王处一哈哈一笑,随即脸sè一冷说道:“我们全真教的教规极严,门人弟子做错了事,只有加倍严惩,决不会偏袒护短。这人轻狂妄为,欺凌弱小,还结交匪类,甚至对我这个师叔都敢心生歹意,简直是大逆不道,等丘师兄到了,我定要把这小子的恶行如实相告,让我那丘师兄清理门户!”
说到这里,王处一顿了一下,接着道:“既然你受过我大师兄的传授,那也就不算外人,有些情况我也就不瞒你了。那番僧的毒砂掌厉害之极,虽然经过我运功逼毒,xìng命已经无碍,但内脏里的毒气未净,十二个时辰之内如过不能除去,免不了要终身残废,所以你去柜台上借来笔墨纸砚,我给你开个药方,你照方抓来药给我煎服下去,才能将这毒伤去根。”
“好,我这就去。”郭靖连忙答应了出去上柜台上借了笔墨纸砚回来,让王处一开了药方,郭靖拜托凌牧云帮忙照顾王处一,自己则拿过药方如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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