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炙热,萧珞的肚子已经越发明显了,也亏得他身体底子硬朗才不至于难受得太厉害,但身上揣了这么个小东西,每天稍微走两步就能出一身的汗,虽然呕吐的症状已经好些了,却还是一直食欲不振。
贺王妃命厨子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可他什么都只能勉强吃一点,最后大多数都不得不落入贺翎的肚子。贺翎看着他肚子一天天变大,人却一天天变瘦,心里头实在揪得慌,抓着他的手道:“早知道你要受这份罪,咱就不生了。”
“说什么傻话?你说不生就能不生?难道还吃那些药不成?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萧珞看看自己明显变瘦的手,又在脸上摸了摸,“的确是瘦了些,不过是害喜害的,没什么大不了,等孩子生完再多吃点就补回来了。”
贺翎最近去校场的时间连续缩短,特地腾出空闲回来陪他,现在见他热得满头大汗,心疼得不行,手里的扇子扇得更勤快了,见冬青拿帕子拧了凉水,连忙劈手夺过来,自己亲自给他擦汗。
萧珞抬眼看着他脸上紧张的神色,心口像这炎夏一样炙热,朝冬青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随即将目光转向凑在跟前的脸上,忍不住勾着贺翎的脖子在他线条刚毅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贺翎动作一顿,迅速垂眼与他对视,见他两只漆黑的眸子里全是自己,忍不住喉结动了动,低低唤了一声:“长珩……”
“嗯?”萧珞眼中透出笑意,定定地看着他。
贺翎让他看得呼吸都热了几分,帕子一扔,轻揽着他俯身将他吻住,唇齿舌尖早已没了当初的莽撞,剩下的全是温柔,一勾一吮都像羽毛似的在萧珞心口撩拨着,让他忍不住搂紧了迎合。
不知不觉间,吻得动了情,彼此舌间的动作都变得粗重起来,贺翎感觉到体内的燥热,连忙控制住情绪,含着他的舌狠狠吮吸一口,气息不匀地隐忍着将他松开,一抬眼看到他眼角含情的模样,喉头又是一紧,生生压抑住抵着他的额头喘了一会儿。
萧珞松了双臂,抬手摸上他的脸,指尖在他脸颊上摩挲了几下,笑起来:“我问过周大夫了,他说再过半个月,小心一些是不成问题的。”
“啊?”贺翎稍稍拉开距离,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不成问题?”
萧珞好气又好笑,一手拍向他脑门将他的脸推开:“好话没有二次,你想知道,自己去问。热死了,快给我扇扇!”
“噢!”贺翎听话地拿起扇子给他扇风,想了想迅速跑出去又拿了一把过来,两手同时开工,对着他嘿嘿一笑,笑完了一愣,突然激动起来,“长珩,你刚刚说的是行房吧?”
萧珞表情微僵,瞥了他一眼不吱声。
贺翎高兴坏了,手上扇得更起劲:“周大夫真这么说?长珩,说话呀!嗨,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做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怎么一到白天就不好意思了!”
萧珞再次瞥了他一眼,忽然觉得牙痒。
贺翎自顾自继续高兴:“嘿嘿,想不到你竟然会主动去问周大夫……”
萧珞忍着笑夺过扇子朝他脑袋上一拍:“闭嘴!”
贺翎抓住他的手凑过去轻轻啃了一口,没脸没皮地继续笑:“正午过了,外面的热气也散了些,要不要去凉亭里面吹吹风散散心?”
“好。”
话音刚落,贺翎就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搀扶,萧珞把揽在身上的胳膊推开了些,自己站起来,无奈道,“离行动不便还早着呢,你别那么担心,往后有你照顾的时候。”
“嘿嘿……”贺翎点点头,手又搭上了他的腰。
萧珞没办法,侧头朝他笑了笑,只好认命。
两人刚刚在凉亭里坐定,就见长廊下罗擒疾步走来,不由精神一震,同时坐直了身子。
罗擒上前抱拳道:“殿下,将军,刘家兄弟回来了!”
贺翎见萧珞眼珠子瞬间亮起,连忙道:“人呢?”
“在外面候着呢。”
萧珞笑起来:“快请他们进来!冬青,泡茶!”
“是。”
刘喜、刘福跟在罗擒身后走进了凉亭,笑嘻嘻地抱拳行礼:“刘喜、刘福见过殿下!见过将军!”
萧珞抬手示意:“三位请坐!”
那三个人同时愣住,愕然地抬头看向贺翎,见贺翎大手一挥,示意他们坐下,这才恭恭敬敬地坐下了。
贺翎道:“别顾忌长珩的身份,这里不是皇宫,是靖西王府,没那么多规矩,你们就当在营帐里一样,长珩让你们坐你们就坐,来,喝茶!”
那三人这才放松下来,对萧珞道了声谢,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萧珞见他们对贺翎马首是瞻,心里颇为高兴,将茶盏推到他们面前,笑道:“你们回来得倒挺快,如何脱身的?”
刘喜嘿嘿一笑:“那些人大多是莽夫,不会想太多,我们兄弟俩装作不懂水性,失足掉进了江里,等他们来救人的时候,我们就偷偷溜了。凭借成良的脑袋瓜子,只会觉得惋惜,不会怀疑我们的来历。”
萧珞点点头:“早些回来的好,时间一长,必定会有一些脑子活络的人以谋士的身份投靠他们,想从那些人眼皮子底下毫无疑点地脱身可就难了。”
刘福露出钦佩的神色:“殿下果然智谋过人,想不到那些流民的力量当真不容小觑,若没有他们,那句口号也不会如此迅速地传遍开来。”
贺翎颇为得意地笑了笑,仿佛被恭维夸赞的是自己一般,旋即又一脸严肃地在桌面上敲了敲,沉声吩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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