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状况:“她是掉地下吓着了。”雨春也不像一般人那样好考究中医大夫的本事,直接就告诉了大夫,可她没法说实情,还不知那人死没死呢。
总之就是吓着了,老大夫开了方子,全是镇惊安神的药,雨春抓了四服药,背着四夏回了店,永辉已经烧好了炭火,架上篦帘在烤肉,永久交代了今日的进货花了多少钱,比昨日多了多少货,雨春心里有了底。
客人陆续上来,雨春安顿好四夏,急忙烧油炸鱼,永辉不常烤肉,客人一多手脚就有些忙乱,雨春加大柴量快速的炸好一盆鱼,就帮永辉穿肉串,她们都是每天早间进货现穿现烤,就是图的新鲜。
所以随时都那么忙乎。
缺了永明一个,几人都忙得够呛,盼着永明快快回来。
东西卖了大半,永明才沮丧的回来,进门就喊:“停了吧!我们还得继续找四夏,不能让人贩子带走她。”
看永明的样子,好像一夜就长满了胡子茬儿,不至于吧,才将将十四岁的孩子,哪能有胡子,再看他的脸色漆黑,脸上的肉像被抽走了一样,满脸的皮肤都抽抽皮了。
眼窝深陷,显得眼睛更大,身上的衣衫好像都挺不起来了,丢了个妹妹,好像要了永明的命一般,真是个重情重义的。
那样的父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雨春有些茫然了。
瞬间她便明白了,就像一双忠厚老实的夫妻,却生了一个杀人犯的儿子是一个道理。
说了半天,这只是瞬间雨春的脑海活动,,她顷刻回神:“三哥,我们找到四夏了。”
永明竟然不吱声,傻在了那里,眼睛直直盯着雨春,好像审视她的话,是不是安慰他。
雨春“噗嗤!”笑了:“三哥,你傻了,”
永明冲进里屋,抱起呆坐床边的四夏,转着圈子打旋,又蹦起了老高:“哈!哈!哈哈哈!……。”傻笑一阵。
“四夏,你怎么不说话?”四夏不答,永明看向雨春,雨春告诉他:“四夏受了惊吓,现在没工夫说,三哥快来帮忙,我们累死了。“
永明这才想到,开着业呢,永辉烤肉总是欠火候,撸起袖子就替下永辉,永辉擦去满头的汗水,帮永久端盘子,坐在桌边等候的还有要带回家的,永辉给客人打好包装,答对的客人高兴离去。
忙忙火火地这半天,午后人散尽,总算有了打听明白的机会,永明急火火地问:“在哪儿找到四夏的?”
三春说了经过,永明立刻急了跺脚就到厨房找刀:“我去宰了那个畜生,敢拐我妹妹,我把他剁成肉馅儿!”
永明噌一下就窜出房门,雨春气乐了:“站住!,你找谁去?”
是啊,永明楞了,突然一振:”怎么没抓到他。”
雨春快速拉他进来:“别喊了。”将前后的事情说清,嘱咐他别声张,不要给自己添麻烦。
原来如此,永明的心里舒服了不少,自己的脾气太暴躁,那人是谁都不知道,找谁算账去,自己比雨春大得多,怎么没她想得细,自己要是瞎嚷嚷给自家惹祸,就得抽自己的嘴巴,世间的事不是你有理就站上风,得看你的势力,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怨不得雨春能想到那么多挣钱的点子,自己的脑袋真是不行。
雨春熬好四夏的药,难喝的药汤自己都觉得恶心,四夏一个小孩子会不会听话好好喝,雨春尝了一口,真难喝,咸滋滋,苦又腥,雨春加了两勺糖浆,尝着还是遮不住反胃的味道儿,又加了两勺,才觉得好喝了点儿。
喂了四夏一口“噗!”全部喷了出来,喷了雨春一身。
雨春想捏着四夏的鼻子给她灌下去,发愁这么多怎么也是难灌下的,灌呛了对肺也不好,怎么办?想到现代的小药儿,一点点儿多好喝,古代没有那样的技术,有病真是个遭罪的事。
只有哄着四夏喝:“四夏,要好好喝药,不听话会被家里卖掉,你这样他们会说你是傻子,一定不会留下你的。”
这招儿还真灵,四夏乖乖喝药,一点没执拗,雨春像个胜利者,把预先买的糖块儿塞到四夏嘴里:“好好吃药,永远有糖吃。”
四夏点点头,有了反应,药不会这么灵 吧?立竿见影,中药可没那么快。
不管怎么说,连懵带唬也好,四夏总算吃完了四服药,可是效果好像没那么神奇,四夏只是在吃糖方面敏感,其他的方面还是反应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