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兰也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幅丹青,越看越惊奇,赞不绝口道,“二小姐,二小姐,这些翠竹都是云公子画的吗。画得可真像啊,简直就跟真的一模一样!”
巧兰虽不懂得如何作画,但看到宣纸上的画仿佛是真的翠竹跃入其中,心中震撼,对云公子更是钦佩地无以复加,不愧是云公子啊,随便画个竹子都非同凡响,若是画人,岂不更是一个活人从画中走出,迷惑了世人的眼,分不清是真是假。
苏谨心手握宣纸,笑而不语。
这些已画好的丹青到了最后,都是要被云远之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留不下任何的痕迹。
传世的名画,一幅足矣。多了,却是累赘。
所谓物以稀为贵,就是这个理了。
倘若让巧兰见到云公子日后流传于世的那幅画,只怕会比现在更惊得目瞪口呆,苏谨心展开宣纸,指着其中的一副丹青,对巧兰解释道,“你来看,这些翠竹的竹竿挺拔坚韧,乃是用一种硬毫之笔一气呵成,中间不断,而细长的竹枝,偏向于内倾,带着轻柔飘逸,再看这里,竹叶层层叠加,要疏密有致,靠叶柄一端较叶尾一端略微钝点,随后慢慢浓淡相宜。画竹,贵在心性淡泊,清秀洒脱,不为外在所扰,存乎本心,这样画出来的竹子,才是真正的自然,不染纤尘。”
巧兰听得半懂不懂,嬉笑道,“二小姐,怎么画竹奴婢不懂,也听不明白,但有件事奴婢倒看得真真的,您在府中日日作画,原来是想跟云公子日后夫唱妇随啊,嘻嘻……。”
苏谨心红了脸,素手猛地一敲巧兰的头,“敢取笑你家小姐,信不信本小姐回府后就把你赏给院中的小厮,让你也来个夫唱妇随,嗯。”看来,这丫鬟也不笨嘛,懂得见微知著,真是深得本小姐的心啊。
呜呜……二小姐太坏了,又拿这个来威胁她,最近几个月,二小姐一发脾气,就说要把她身边的丫鬟赏给府里的小厮,胆小的晴兰都吓得哭了好几回。
“二小姐,奴婢不嫁人,奴婢要服侍二小姐一辈子的。二小姐无论去了哪里,奴婢也是要跟到哪里的。二小姐,您不要丢下奴婢,二小姐……”说着说着,巧兰竟低低抽泣了起来。
苏谨心颇为无奈地道,“再哭,本小姐就不要你了。”
这巧兰,每次都能说得她心中酸楚,她当然知道,这丫鬟会不离不弃地跟她一辈子,生死与共,福祸相依。
“多谢二小姐。”巧兰破涕为笑,“奴婢就知道二小姐您最好了,不会不要奴婢的。”
巧兰的年纪比她还小,却一直尽心地服侍她,前世陪着她吃尽了苦,今世她只是赏了巧兰一些钱帛,巧兰就对她感激涕零,有时还吓得不敢要,说是老爷夫人赏给二小姐的,她一个奴婢不能逾矩。
苏谨心眼中涩涩,故作威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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