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子诺倒在书桌旁,他竟是惊惧在原地,愣愣地,迈不出脚步。
李钊则是要将陆子诺抱起,慕容纯才缓过神来,立即说:“先去叫医博士。”
瞥了一眼慕容纯,李钊便跑了出去,慕容纯走过去,抱起陆子诺,将其放到了榻上。
只见其双眸紧闭,脸色潮红,隐隐地皱着眉,似是哪里疼痛。
陆子诺醒来的时候,天暗着,烛火摇曳,将屋中照得明亮,房中却只有她自己,慕容纯与李钊都不在。
她只依稀记得自己方才还在屋子里坐着看书,抬手挑烛火的时候,突然眼前金星乱飞,紧接着就是陷入黑暗,她恍惚间记得李钊曾经来过,似乎还与慕容纯发生过争吵,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却是不知道的。
陆子诺下床,明明刚从晕厥中醒来,她却觉得一阵轻松,好像笼罩在身上的一层暗影已然消失,她不自觉的蹦两下,加深了自己的这个感觉,心下不明,却觉大概是近来发生的事太多,让她思虑太重才会觉得压力皆压在心头。
她这样一蹦,内室传来细碎的动静,竹帘一撩,便见李钊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陆子诺在床下站着,一愣。
陆子诺虽与慕容纯、李钊三人住在一处,可这两人自打知道她是女子的事儿后,便将明舍用竹帘隔出了里间与外间,陆子诺平日睡在里面,慕容纯与李钊则睡在外间,她这会儿才发现李钊居然是从内室出来的,一挑眉,才要说话,却又被堵住。
“你真的没事儿了?”李钊疾行两步,一把捉住陆子诺,上下左右的看,陆子诺莫名其妙,只觉得自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被人翻来翻去的,也不知道李钊到底怎么回事。
“我挺好啊,怎么了?”
“你可吓死我们了,”李钊看着她无知无觉的样子,不由微叹,一伸手在人额头上一弹,一下不解恨,又不舍得使力气,只能作罢道:“你身上的情蛊突然发作,晕倒在了明舍,这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情蛊发作?”陆子诺微一皱眉:“当初阿謜不是说情蛊只对男女之间有效吗?我和米尔娜之间怎么可能引发情蛊发作?”
李钊也皱眉道:“当初就说那个巫女是假,可后来也没放在心上,如今想来当初那巫女自告奋勇,想来就是利用米尔娜的单纯?我听人说情蛊会将人的心思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你最近可曾见过什么人,或梦着什么奇怪的梦吗?”
陆子诺下意识的想起这几日常来到访的那个梦境,对李钊问道:“你可知道谁腰间佩着一块配着凤血玉石刻成的麒麟吗?”
这几日她常常做同一个梦,可梦醒后又几乎忘了差不多,只隐约记得那人身上飘着的淡淡香气,一时温柔,一时又似是冷漠,穿着深紫色的衣衫,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他腰间有一块风血玉石,在梦境里也格外的显眼。
李钊惊愕的微微睁大眼:“你确定是凤血玉石刻成的麒麟?”陆子诺颔首点头,李钊略向后退一步,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可他为什么要给你下情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