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死者之罪名,正好让她去淮安查漕运的事,还避开了薛谢两家的案子,慕容纯的反应还算够快。”南硕点了点头,又摇头道:“京兆府、大理寺没有咱们的人,真是难办。”
“谁说没有?”慕容谊笑了笑:“不仅如此,陆子诺要去的淮安也有咱们的人,还有谢氏和薛氏的人。接下来,我们应该好好筹划一番才是。”
“大理寺也有咱们的人,很好,我以为都是他慕容纯的人呢。”
慕容谊弯了弯唇角:“其实真真假假,除了自己,又会有谁知道呢。”
南硕亦是笑了:“那就好!你打算怎么安排淮安的事?”
“这个漕运总督,我一定要争到;薛谢两家一定要闹翻,且对阿纯皆有不满。”慕容谊云淡风轻地说着,仿若已是胸有成竹。
南硕低头思考片刻,说:“这两件事做成之后,朝堂上原本平衡的形式便会被打破,皇上将会如何应对,你也要好好想想。”
“他要如何应对?能否坚持得到那一天,都未可知。”慕容谊望向墨色浸染的天际,冷冷地笑了。
掌灯时分,慕容纯才从内院回到书房,傍晚,太医来过,说是李恬又怀孕了。
“是个女孩就好了。”他抱着才两岁的阿宥笑着说。
“我也喜欢女孩。”李恬靠在榻上,太医说她胎像不稳,需要静养。
慕容纯正要陪她吃晚饭,便听宋哲说李钊来了,于是,匆匆赶了过来。
李钊一进来便说:“怎么我刚回来,就听说子诺去了淮安?”
离开京城三个多月的李钊,对很多事情还不曾听闻,于是,慕容纯便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捡紧要的说了几件。
自从慕容纯与陆子诺两人去西番被刺杀之后,慕容谊算是正式的与慕容纯撕破了脸,借用朝堂上自己的人脉处处与慕容纯作对,好几次让慕容纯吃了暗亏,好在上次,不声不响的除了慕容谊的户部尚书。
但这次的谢勤命案,可是相当棘手,处理不好,薛谢两家的支持便会化为乌有。
“那子诺又是怎么回事?”李钊问到,慕容纯微微抬眼,眼下鸦青一片,眉头紧锁,看得李钊一愣:“怎么这般疲倦?”
“让子诺先去淮安,暗中查察漕运的事。漕运总督的空缺,慕容谊眼红得很。”慕容纯长出了口气:“好在你回来了,可以帮我分担一些。你这一行可有什么收获?”
“巧的很,我回来路过楚州,却听闻,吏部尚书何玄以自己妻弟的名义在那里买了一个大宅子,而那宅子竟是当年武后赐的福临王的旧府。”
“竟然是盘剥百姓,官卖私盐,贪污巨甚的那个福临王,那宅子可是大得很呢。”慕容纯紧锁的眉,却舒展了些。
“这个何玄正是兵部尚书崔子临的外甥,这人看似清廉,竟能一举买下偌大的宅子,这很可疑。”李钊微微一笑。
“来,喝几杯,给你接风!”慕容纯露出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