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洵死死把人拽住,喝道:“你这时候出门做什么去!难道要自己去送死吗?”
陆子诺在人怀里怔住,深深的皱眉,半晌,终于长长一叹:“为什么?我什么都没问的。”
莫洵瞧着,也微微叹道:“好了,别不开心了,明日我推了所有的事,好好陪着你玩一天,你不是说想带我去京城的郊外看梨花吗?我们明天就去。”
“明天?明天是什么日子?”陆子诺眨眨眼睛,没反应过来。
莫洵却不由失笑,伸手一弹陆子诺的额头:“看你成天忙来忙去的,自己的生辰都忘了。二十岁的生日了,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陆子诺这才恍然大悟,眼睛也一亮,忽然又懊恼道:“我都忘了,还没告假呢,明天可是朔望朝呢!”
“没事,”莫洵笑眯眯的安慰着:“我等你下了朝再去”
陆子诺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两人一起用了晚饭,陆子诺就早早睡下了。
第二日早朝,陆子诺立在后头,还正想着一会儿除了郊外的梨花林要去哪儿玩呢,就听着皇上道:“侍御史陆子诺何在?”
陆子诺一愣,起身出列行礼:“臣在。”
慕容适微微点头,徐徐道:“朕接到暗报,昨日陆卿曾探望一失心疯老人,而后,老人死亡,陆卿可有什么辩解的吗?”
陆子诺有些茫然站在中间,一时竟有点没反应过来,皇上竟然能接到暗报,自然也清楚那个人并非是她陆子诺所杀,那么在朝堂之上问起,是什么意思?
还没想好要怎么回话,慕容适却是微微一笑道:“看来是无可辩解了,虽然此事,不能拿定一定是陆卿之过,只是到底与陆卿有关,不得不罚,现下阳翟县流民严重,便由陆卿,将功折罪罢。”
“臣领旨谢恩!”陆子诺只说出这一句,朝会便散了。
出了大明宫,陆子诺低着头快走两步,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偏偏慕容纯此刻还在后面追上来:“子诺,你等等。”
陆子诺表情淡淡:“什么事?”
慕容纯微微一皱眉,轻声说:“子诺,生辰快乐。”
“多谢殿下!还记得我的生辰。”陆子诺淡淡一笑:“嗯,那我先走,殿下保重。”
“你也保重!”慕容纯点头:“我虽昨日便知晓皇上的安排,但觉这是一桩好事,远离了朝堂才好,至少我还没有护你周全的能力。”
如是不说这些,陆子诺还不觉什么,听了慕容纯的话,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却又说不出什么,只得梗着脖子继续前行。
回到小院落,陆子诺竟有些不舍,回来将将半年,便要离开。正自感怀时,身后传来莫洵的声音。
“阳翟县吗?”莫询微微皱眉:“上次去淮安,已经证实是皇上别有用心所为,那么这次,也是吗?”
被莫询这么一提醒,陆子诺也是微微一愣:“也许吧,但总是被人当做举手无悔的棋子,这感觉还真有些差。”
“那你就换个想法啊?至少你有用,且是马前卒,这样会不会好些?”莫洵笑得开怀,只要能离开京城,便会觉得轻松不少。
两人又聊了些旁的,便将这些不愉快的事儿忘了个大半,午后宫里来人传旨,说是让他们下午便走,好在莫洵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两人又都没什么东西,便骑上马,一骑绝尘离开了京城。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站在离亭上的慕容纯紧锁了眉头,站在一旁的宋哲叹气:“可惜了殿下费心准备的生辰宴。”
慕容纯淡淡地说:“这大概也算得上特别的生辰罢。”
嘴上如是说,心中却是揪着疼,头更是疼得厉害,为何莫洵的背影有些眼熟?莫洵的资料全无疏漏,本不该怀疑的,可是看到陆子诺对他亲昵的模样,就不能不起疑了。